蝶墨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的小夭，開口問道：“怎麼了？”
“李星他們說要去街上玩，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小夭自從昨天和蝶墨他們開口說話後，就一直沒在打手勢，可能是解開了什麼心結。
蝶墨做起來，揉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外麵的黃昏，“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這麼久啊，算了，”蝶墨倒下把被子抱在懷裏，“明天早上再叫我。”
小夭把鞋子脫了，爬到床上扯著蝶墨的衣服，“可是我想去玩，今天是除夕，大街上有好多的漂亮的東西，到了晚上還會有煙火。”
蝶墨睜開一隻眼睛看著可憐巴巴看著她的小夭，一把扯過她抱在懷裏，“下次再看見那個被你捉弄的公子的時候，你願意告訴他你的名字的話，就告訴吧！”
小夭趴在蝶墨的胸口，聽著胸膛裏水流緩緩流動的聲音，稍微覺得自己有點害羞，“主人……”
“你要記住，不管是夭聆還是月知，你就是你，不要被過去所累。”
“那主人呢？”小夭抬起頭看著她，“主人大道理總是一套一套的，沒心沒肺的好像看透了這世間的一切，可是最被過去所累的是主人吧。”
蝶墨的眼簾半垂，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我是看透了，但是就是放不下，小夭，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就放下了，那麼就說明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的讓你難以忘卻啊！真正的恨意是沒有那麼容易忘記的，記憶也是如此。”
小夭摟著蝶墨的脖子，蹭了蹭她的臉頰，像一隻小貓咪一樣，“主人不要這樣，我們會心疼的。”
“心疼什麼？”蝶墨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小笨蛋，這是我的業障，不必心疼啊！”
“可是我最喜歡的就是主人了，如果主人難過的話我也會覺得難過。”小夭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蝶墨的胸口，“主人快去找個男人吧，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一個人給的傷害會有另外一個人來撫平，所以主人快去找那個人來撫平輕言大人給你的傷吧。”
蝶墨看著床頂，麵前出現了一些花瓣，還有那個坐在樹下看著書的男子，男子笑眯眯的對自己招手，用溫柔的聲音對她說：“雲蝶，過來……”
“那個人……已經不存在了啊！”
蝶墨緩緩的從床上坐起，笑得沒心沒肺的對小夭說道：“我們去街上吧，除夕是人間最熱鬧的一天。”
“嗯。”小夭看著從床上爬起來洗漱的蝶墨，剛剛那句話她說的很輕，但是小夭還是聽見了，“那個人是指不落上神嗎？”
蝶墨洗臉的動作停了下來，水從她的手中緩緩的流下。
“主人，你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您和不落上神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你為什麼會那麼恨輕言大人？明明說出來會舒服很多，會覺得輕鬆一點，為什麼不和我說說呢？”小夭看著她的背影，倔強的嘟著嘴，有些不滿有些委屈。
蝶墨拿起毛巾擦幹了自己臉上的水珠，走到小夭的麵前，笑著捏她的臉，“我發現你以前不說話的時候問題沒有那麼多啊，為什麼現在開口說話了問題就變得那麼多了？”
“我……”
“我們出去吧。”蝶墨沒有給小夭開口解釋的機會，直接轉世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