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隻羨鴛鴦不羨仙。
趙文和正豪的認識,或許這真是緣分吧。但楊正豪自己知道,他的心現在還是不能走出故人的陰影,都說第一次的戀愛是最難忘的,不管是相戀也好,暗戀也罷。她的身影還是時常漂浮在眼前、索繞在夢裏。
吳文昊還是之前的愛好,之前的習慣,之前的品行。沒課時喜歡騎著自行車滿世界的跑,哪怕車隊沒人和他一起走,他一個人也能騎的其樂融融。不過現在不在強拉著楊正豪去和他一起去了,他說騎行這種事,靠的是個人興趣愛好,別人強求不得,要不然就體會不到其中的快樂了。倒是楊正豪越來越喜歡和車隊一起出發,越來越喜歡這個大家庭,沒有勾心鬥角的利益,沒有獨坐空室的寂寥,可以肆無忌憚地大聲唱,大聲喊,把心中的不悅盡情地釋放出來。
每次和協會一起出去騎行,都是一個很熱血很溫馨很青春很歡樂的場麵,心裏特別欣慰。協會的姑娘們雖然不那麼淑女,但爽朗率真的性格,大大咧咧不屈不撓的行事風格無不彰顯著女漢子的風采;協會的小夥們雖然沒那般儒雅,但狂傲不羈重義樸實的性格和骨子裏所秉賦的那股向往自由不懼挑戰的男人氣概已然絢爛了青春的節拍。他們的協會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禦風者”。
楊正豪近日正在為感情的糾紛而煩惱呢,騎行這種事是最能釋放壓力的了。他常常纏著吳文昊和他一起去。
一天,他二人又和車隊一起出發,楊正豪的體力還是不能和那些常騎的老手相比,用不了多久就累的不行了,文昊沒辦法,隻好和他一起脫離車隊,和楊正豪兩人在後麵慢慢地騎。正豪因為累,總喜歡向前傾著身子,因為手臂酸痛,總喜歡緊縮四肢肌***昊突然上前靠近楊正豪說“不要繃緊上半身,沒命地騎車,一定要放鬆手掌、手臂及臉部肌肉。”頂著風,文昊邊騎邊認真地說“給你個良好的建議——放輕鬆,試著將你的上半身當作車上的另一個避震器,放鬆肩部及手臂來吸收路麵傳來的震動,如果你在緊繃中的車把上作輕觸的動作,可能會造成刹車握把咬死,這樣突然的改變會傳至前輪而導致摔車。”
看著文昊這樣有理有據地講,正豪也試著按照他說的那樣去做了,效果的確還不錯。這讓正豪想起了嶽菲,一直以來他都把這個女孩看的太重了,所以總想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裏,以至於到最後,自己太累了,沒有力氣再去那樣無條件地付出了。或許自己現在需要一個避震器,把來自地麵的震動吸收了。
“我覺得我是三心二意的男人。”
“當我們沒心沒肺地忘記一些人,又花枝招展地遇見一些人,再心如撞鹿地愛上一些人,請不要恍惚,不要懷疑,更無需自責,因為每一次的忘記、遇見與愛戀,都是成長的足跡。學會透過表麵去看一些東西,經曆的多了,懂的便多了,懂了,就不必多言。”吳文昊說到。
“**電視劇看多了吧,這是哪兒的台詞?”
文昊哈哈大笑。
人生大概就是這樣的,走到生命的哪一個階段,都該喜歡那一段時光,完成那一階段該完成的職責,順生而行,不沉迷過去,不狂熱地期待著未來,生命這樣就好。不管正經曆著怎樣的掙紮與挑戰,或許我們都隻有一個選擇:雖然痛苦,卻依然要快樂,並相信未來。
第二天,在大家的起哄和祝福下,楊正豪向趙文表白了,不過這次沒有那次那麼緊張。或許是因為自己心裏的隨意,說話也更有邏輯了。趙文扭捏了半天,說道:“明天我請你吃飯吧,咱們見麵聊。”
掛了電話,正豪覺得很失落,難道自己真的這麼差勁嗎,兩次表白,兩次遭到拒絕。一旁的張海城說到“沒事的,愛情這事要愈挫愈勇,堅持不懈,再說了即使人家真的喜歡你,也不可能一表白就答應的,明天去吃飯時再說,肯定還有緩和的機會。”“就是,要不明天拿束鮮花,適當地意思意思”高明說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高明學會了這些,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要直接來,搞強硬措施。
第二天,楊正豪在張海城的指導下準備買99朵玫瑰,高明覺得不妥“多了是浪費,一朵也可以表達愛意。”
“那要不就買幾個禮花,更有氣氛”張海城又說。
吳文昊陪他上街去買玫瑰。可站在馬路上的時候才意識到,兩個人都不知道到底哪兒買禮花。“好像五金商店就買。”吳文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