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以無所憂,隻想換的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歎天黑的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風再冷也不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吳文昊還是最了解正豪的人,他開玩笑地說:有一種酒能升睡意,更能解心愁。
正豪知道,他說的是曾經自己調試的藥酒——夜瀟湘。隻是那次調試的酒,全送給嶽菲了。
一個人騎車到野外靜靜地坐著,在正豪身上似乎已經成了習慣,還是一如以前那樣,背著竹笛到郊外吹著那首熟悉的曲子,任憑深秋的風吹打在自己臉上,任由相思撲上心來,淚水迷失雙眼。
一天下午,正豪從外麵騎車回來,剛推開宿舍的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還以為是誰又喝多了呢。隻見文昊從櫃子裏拿出一瓶酒來,酒裏臥著幾粒紅紅的枸杞,還有幾顆龍眼肉和半棵不大的人參“我隻記得這酒的成份,但忘了各成分的配比,量大了會死人,量小了估計沒事。”
楊正豪呆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從上次鬧別扭之後,他一直覺得和吳文昊有距離,覺得吳文昊有時特意和自己過不去,但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是自己太小心眼了,他還是那樣關心著自己,還是這個學校裏最好的朋友,就像剛來這個學校時一樣。
那天,正豪晚上沒吃飯,自從北京回來食欲一直不正常。他拿出了那瓶酒,靜靜地看著,宿舍就他自己,張海城和女朋友出去了,高明在考研複習,吳文昊和朋友喝酒去了。
人參還真像人,有胳膊有腿,還有腦袋,隻可惜被劈成了兩半,另一半也不知道現在落在了誰家。一粒粒枸杞子,真像鮮紅的血,玻璃酒瓶的折射,整瓶酒都泛著紅光。正豪知道這次的酒人參量有點過,因為藥店最少隻按半顆來。但是枸杞的量卻有點少,有若那些辛酸的思念,不能再多了。
正豪打開酒瓶蓋,找到杯子倒了半杯,泡的時間還遠遠不夠,所以酒不濁,味不濃。麵無表情的安靜已經成了他的習慣,舉杯的刹那,她的容顏落入杯中,昂首一飲而盡。真是一杯夜瀟湘,滿入愁腸!一聲醉相思,相思為誰!
那天晚上,也許是騎車累了,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睡的特早,睡的特香,睡得特深。在夢裏,看見嶽菲在從前的那顆杏樹下向他招手,昏暗的路燈打在她修長的身上,可是自己卻怎麼也到不了她跟前。終於,正豪累了,在台階上坐了下來,嶽菲看了他一眼,生氣地說到:追我這麼一會兒就累了?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正豪突然覺得卷縮的雙腿用力地向外蹬了一腳,驚醒過來,原來隻是一場夢!
又是一陣恐慌,迷離的眼睛看著窗外,路燈已經熄了。正豪點了一支煙,火光劃破伴著鼾息聲的夜,折射出五彩的淚。生活、愛情不過如此,不是你付出就一定就有回報的!
這個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情就是:你對別人越好,別人就越不會在乎你;而你越不在乎人,別人卻反而巴巴的湊上來對你好。所以說,感情從來都不是一種交換,而是一種取悅和被取悅。你想要取悅人,就是被人吃定了;而別人討好你,就是被你吃定了。戀愛要麼是享受虐人,要麼是安於被虐。
保持清醒
陽光下,有東西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