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在想辦法培養這種病毒,但它的攻擊力實在是太強,不管什麼動物細胞都能被它殺死,沒法大量培養病毒的話就不能做實驗,更別提滅活,製作疫苗了。
全世界都在等待救世主的出現,這是一場關係人類生存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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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楓生物病毒研究所,楊順穿著厚重的,如同太空服一樣的防護衣,正在緊張做實驗,盯著顯微鏡觀察,辛笛在給另一邊查看病毒皿。
這家實驗室隸屬於紅楓疾控中心,楊順從舊金山回來後,第二就接管了這裏,並且讓所有的研究員放假,隻有他和辛笛在這裏,囤了幾個月的糧食和水,準備在這裏打消耗戰。
研究員們毫不遲疑就走了,因為從D發過來的病毒血清就寄到這裏,裏麵有大量變異病毒,萬一研究員被感染,結局肯定也是個死,這裏太危險。
就連研究所附近,方圓1公裏的地方,許多居民都被居委會做通工作,暫時搬到親戚家住,離開這裏,免得研究所排放的空氣中有汙染——雖然研究所的空氣和汙水排放全都經過嚴格的消毒,但誰也不敢保證絕對不出問題對不對,沒人負的起這個責。
楊順和辛笛接手這裏,也經過大量的思想鬥爭。
汪卉和苗芳菲都不希望楊順冒險,匆匆忙忙從徳國飛回來的汪芸也希望他別插手,幾個孩子都拉著他,希望他留在家裏陪著他們。
譚馨也抱著孩子,眼淚婆娑看著辛笛,不想讓他走。
“如果我們不去,就沒有人去。如果科研人員都不敢做病毒研究,恐怕幾個月以後,整個世界都亂套了。”
“全國那麼多科學家,不少你們兩個吧?”
“如果大家都這麼想,都指望其他人去做,那麼真正敢做這件事的還有幾個人?”
楊順反問,勸他的人全都啞口無言。
辛笛也道:“00年的那次,死亡人數最多的不是病人,而是醫護人員,救人性命是醫生的職。如果沒有醫護人員的犧牲,就不會有廣大老百姓的健康。如果沒有我們科研人員的努力,沒有我們製作的疫苗和藥物,死亡的人數會更多,大家都會白白犧牲。”
楊順道:“看看這次,我們國家已經夠幸運了,幸虧上麵及時下令控製,死亡人數才沒有鎂國那麼多,雖然有幾十個醫護人員也被感染死亡,但首長都敢去深市一線維穩,還有成千上萬的醫生和護士願意支援病情嚴重的一線城市,擋住病毒的入侵。他們都敢做,為什麼我們不敢做?難道我們的生命,就比誰更高貴一些?”
兩人互看一眼,堅定了涉險科研的決心。
國家上下齊心協力對抗病毒,最需要的就是這些敢於站出來的真正勇士,逃兵沒人看得起,他們內心深處也不願意當逃兵。
家人們知道,自己的男人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他們是頂立地的男人,是國家脊柱,是真正的英雄。
她們再不阻攔,而是給他們緊緊的擁抱和深深的祝福,祝願他們成功,親眼看著他們登上前往實驗室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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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病毒已經失控一個月,全世界許多國家都進入經濟大蕭條階段,國際貿易基本停止,人們不敢離開家裏,每都躲在家裏看新聞,許多城市的商業活動減少一半,公司暫停營業,學校全部停課。
最可怕的是,楊順一直擔心的“糧食危機”,終於出現了。
華夏這邊的主糧可以自產自足,但大部分的進口糧食也被暫停下來。
誰也不知道港口一船玉米裏麵會不會攜帶這種可怕的病毒,要知道,就連南美那邊的幾座港口城市,也被病毒感染,屠宰場全部關閉,什麼巴西牛肉,厄瓜多爾白蝦,阿根廷水產,全都沒人要了。
供需失衡下,華夏國內糧價飛漲,進口肉類暫停,肉價大漲,人們收入減少,物價上漲,老百姓開始節衣縮食,過著清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