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還未告訴末將您破相與那太子到底有何淵源?”參將偏了偏頭,故意清掉三王爺提及顧依蓮的名字,反正,他現在見她,是橫豎不順眼。

“本王不是說了嗎?破了相就沒資格爭那帝位了。難道你不知那太子是何時成的癡兒嗎?”他瞥了眼參將,慵懶的眸子散出內斂的精光。

他就是那樣的人,認真起來卻一副慵懶的模樣,讓人始終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太子三歲的時候便得了頑疾,高燒不退才燒成的癡兒。爺為何翻出這等陳年舊事?”參將不喜記住宮裏的人,因為那裏有比毒蟲野獸更加凶狠的猛獸,那便是人!雖從小呆在三王爺身邊做侍衛,但他明白,若不是三王爺處處幫他,依照他那不靈光的腦袋,指不定現在早已屍骨無存了。

對於三王爺,他始終心懷感恩。三王爺不僅僅是他的主子亦是他天,他的生活,他的命以及他的一切。主子的願望是他的願望,主子的悲傷是他的悲傷,主子的疑慮是他的疑慮,隻可惜,他除了出力,其他的,卻真的幫不上。

許是慕弋看出了參將的自責,細心如他。他溫柔地起身,拍了拍參將的肩膀,“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沒有你,本王是寸步難行啊。”

“爺過獎了。對了,剛剛爺說太子與爺破相的事——”參將抱拳,謹慎地等著慕弋的回答。

“恩。你仔細想想,太子之所以成了癡兒當真是天意而不是人為?”慕弋話中有話。

“那爺的意思是——”參將似乎明白些了什麼。

“沒錯,是趙氏太後所為。索性,太子成了癡兒保全了他的性命,可二皇子就沒那麼幸運了,你想想那接下來會是誰?當然是本王啦。不過,也算是本王幸運,接二連三的兩位皇子癡得癡,死的死,本王才能得到父皇的寵愛,可誰又知天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如不算,父皇的駕崩之時也是本王的失寵之時,她趙太後想盡了辦法要我死也不過是這兩年的事了。但如今我破了相,若是跟她去示好暫且讓她知道我可以如那太子一樣對她毫無威脅,來個緩兵之計,

趁著她與其他王爺們兩敗俱傷之時再坐收漁利,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他果然想的長遠,做大事者要不拘小節,他連暫時棄械投降的心都有了,果然是破斧陳舟啊。

參將聽聞,原本擰起的眉宇舒展了開來,可一盯著慕弋那醜陋的燒傷又皺了起來。“雖爺剛剛說的很有道理,但爺真的打算不醫治?”久病成醫,他這傷若是長期撩著,怕會留下更加醜陋的疤痕吧。

慕弋不以為意,擺了擺手,“如今本王怕的不是這麵相,怕的是乳娘要怎麼整治蓮兒。”歎了口氣,他人生中最沒轍的兩個女人,卻恰恰以這種事情見了麵,他隻擔心,到底誰會吃虧。

“爺您連這種事都猜得出來?”神,爺他真是神機妙算。趕明兒不去燒香拜佛了,天天對著爺磕頭祈福好了。

“欸!本王哪有那麼閑。隻不過是見了乳娘的貼身丫頭匆忙地帶著一堆刑具跑了過去——”說罷,他又悠哉哉地倒了杯茶。

算了,就給那兩個女人一盞茶的空當,看她們誰鬥得過誰好了。霎時,慕弋久違的壞笑又浮了上來。

【下一幕,草草將帶給您不一樣的男人心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