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還是美人(1 / 1)

要不是聽到乳娘說隻是來潮,慕弋壓根兒就不信女人來潮可以痛的這般誇張。

大步走了幾步,一隻腳過了門檻卻又縮了回來。他在遲疑,這麼冒失地進去,問她身子怎樣會不會太尷尬?畢竟,男女有別。

可,他又擔心。一想起她那蒼白的小臉蛋他便不由地揪心。進還是不進?遲疑著,來來回回踱著步,一轉身,誰料乳娘又站在了身後。

“王爺還不休息?這天快大亮了啊!”乳娘噙著笑,一對梨渦淺淺隱現,笑的好不明媚。

“乳娘,她還疼嗎?臉色還蒼白嗎?餓不餓?要不要弄些人參雪蓮補補身子?”她太輕,總覺得一陣風便能將她吹倒。

“疼,是一定的。爺見過哪家女兒來潮不疼的?不過我已經吩咐下人弄了些蜜水給她服下,又用熱巾子捂住了她的小腹,已經不打緊了。”嗬嗬直笑,乳娘眼底總是散著慈祥的光芒。

“這就好。這就好!多虧乳娘了。”稍稍放下了心,他如負重擔地籲了口氣,

他以為他掩飾的很好,可偏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偽裝還是被乳娘識破了。

燦爛地笑容在笑,慈祥的目光依舊不減,但乳娘的口吻卻有著乾坤大逆轉。“弋兒有什麼話要跟乳娘說嗎?”她說的極慢,也極為冷淡。仿佛若是聽不到實話便會挖出那人的心肺,無形中在給慕弋施加壓力。

“乳娘這話是何意?弋兒有些聽不明白!”

乳娘有個習慣,那便是尋常的時候都會叫他王爺,但一涉及到威脅慕弋生命的時候,乳娘便會以長輩自居。

“弋兒不用在乳娘的麵前再裝癡伴傻了,別忘了你可是乳娘一手帶大的。”她意味深長地對上慕弋的黑眸,“你擔心那姑娘。可乳娘不明白,你為何偏偏要她以男兒身示人?”

慕弋怔然,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乳娘的眼睛。

“乳娘不是都猜到了嗎?還要多此一舉再問弋兒?”慕弋倏然一笑,俊朗的麵容勾出的那抹似真非真的笑容與身旁的乳娘簡直如出一轍。

乳娘聞言,笑容頓時隱去。“弋兒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可知你是皇親國戚,將來的王妃不是鄰國公主便是官員之女,你怎能為了這一賤卑女子自毀前程?”

以往,他拈花惹草她都睜隻眼閉隻眼,隻因那些都是無奈之舉,也就放任不管了。怎知,他竟為了一女子給自己冠了個斷袖的頭銜,若將來坐了帝位,那豈不是招人笑話?

“乳娘,你想多了。”對於乳娘,他是心懷感恩。若沒有乳娘,想必,如今他同娘親一樣早已屍骨未寒了。

“當真是想多了?你對那女子沒有一丁點的意思?”男女情愛雖錯綜複雜,但眼睛是不會說謊的,她是過來人,怎會不懂其中的道理。

慕弋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待她沒有男女之情。”他不能承認,他也不願承認。

“當真?”

“當真!”或許吧!隱隱地,他在心底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