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禁軍並不是華麗的擺設,他們有著良好的軍事素養,這百來人飛快地向木野處靠近,行軍之中仍舊保持了陣形。
木野此刻正盤算著怎麼糊弄過去,若能夠不出手當然是最好的。
那些人離木野越來越近,木野臉色平靜,神態自如,仿佛他就是在院內當差的。
“裏麵發生了什麼?”
領頭人也沒有察覺木野的異樣,詢問木野院中是什麼情況,畢竟院中可是名大人物,他們也不敢輕易打擾。
“我也不知道。”
“那讓我通報一聲,宮中的動靜太大了,已經驚起聖駕,我們需要進去查看。”
可木野好像沒有一般,依舊守在門口,沒要要動的意思。
“讓開,這院子已經引起宮內注意,你卻什麼都不知道!等我們處理完院內之事,在來處理你的!”說著想要把木野推到一邊,就這麼闖進去。
他自認為手力很大,在禁軍之中也是名列前茅。跟著他一起前來的百來號人也為木野擔心,怎麼會碰上這麼個倒黴差事,還被隊長抓到。這一推怕是要傷到筋骨,後麵再按個罪名,以後隻能被逐出軍隊了。
令人意外的是,眼前的小兵居然紋絲未動!那隊長微微一愣,仿佛不信般又推了一下,依舊沒有動彈。
這讓他的手下都十分吃驚,什麼時候禁軍中出了這麼一號人物,隊長的手力雖然不是第一,但也不至於連一瘦弱兵卒都無法推動。就連修行者使用的玄羽弓,隊長也能拉開幾分,此人究竟是誰?
隊長依舊似不信邪一般,手上青筋漲暴起,滿臉通紅,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也沒能讓木野移動半步。
木野卻是一臉平靜,心想這下肯定瞞不住了,說了一句,“呀!你弄疼我了!”然後向一旁卸力,隊長突然沒了著力點,立馬在木野麵前摔了個狗吃屎,木野趕緊將他扶起。
“哎呀,不要緊吧!”
那些禁軍都忍著笑意,他們何時見過隊長如此狼狽。隊長被木野攙扶起來,本來就焦躁無比,看到手下們都在憋笑,羞與怒一起衝向心頭。
“不許笑!”再而轉向木野,“你究竟是那個小隊的,我怎麼沒見過你!”,見木野不理會,他繼續說道,“我現在命令你馬上讓開,我要進去確保皇宮安全!”
“可大人不許有人打擾。”木野沒有抬頭,用帽簷將臉遮住,他臉上還帶著麵具。
“你是想抗命?”
“小的不可敢。”
“那你還不趕快給我起開。”
“這個真做不到!”
帶隊的看到木野居然敢真的抗命,抽出彎刀,劈向木野。木野哪會任他魚肉,一肩撞在隊長的胸口,將人轟出老遠。可這動作激烈,木野頭上的軍帽也被撞飛,露出了帶著麵具的笑臉。
禁軍看到了畫著詭異圖案的麵具,立刻吹響了號角,也喊出了聲。
“有刺客!”
木野知道,此戰難逃。
眾禁軍圍攻而上,要把木野當場格殺。禁軍的任務是保衛皇宮的安全,每人配置軍刀,軍刀百煉而成,不是那種追求美感的樣子貨。
數把鋼刀絞向木野,仿佛沒有縫隙的刀雨。
在木野看來卻出奇的慢,他穿梭在刀縫之中,沒有落得任何損傷。
可就在他準備反攻的時候,破空之聲傳來,羽箭貼著他的後背穿過,射箭的正是那名被自己撞飛的隊長。
軍人不同於荒地之中的孩童,也不同於學衛之中的富家子弟,他們雖然沒有修行,但是常年的操練,身體還是要比一般人強壯。
擒賊擒王,木野蕩開了身邊的嘍囉們,直接衝向了躲在暗處放冷箭的隊長,好幾次讓木野陷入危險的攻擊都是出自他手。
禁軍哪會讓木野如意,揮刀如陣,攔下了木野的去路。此時的木野沒有展現任何修行者的特質,普通人若是強闖,隻會被這刀鋒攪成肉沫。
隊長冷笑著繼續彎弓搭箭,他相信手下的弟兄們。禁軍漢子們也是信心滿滿,定能讓木野有來無回。
可木野的速度沒有放慢分毫,那鋒利的刀光,一次次地砍在木野的後背胸口,卻沒半點痕跡!
他側身鞭腿,將一名妄圖偷襲的禁軍掃出老遠,在禁軍吃驚的表情中他已經貼近了隊長身前。
隊長並沒有驚慌,在木野側身的那一刻他已經把握到了時機,這一箭定能得手,羽箭離弦,笑意已經浮在他的臉上。
木野身子一頓,感知牽引著血液將羽箭阻擋了片刻,就有了躲閃的時機。禁軍隊長看著那越來越大的拳頭,在驚奇和懊惱中丟掉了性命。
木野轉過身來,一時間剩下的禁軍竟然有些怯戰。誰也沒有想到,隊長和一幹兄弟的刀陣竟然在這人麵前撐不過一合,況且這人的手段也不像是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