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殷殷毫不猶豫地點頭,“修行者也是人,隻要是人就有弱點,而禦科人最擅長發現他人的弱點,然後不擇一切手段,攻破它。”
“……從而獲勝”
之後便是良久的沉默。
“這裏還真是一個讓人不愉快的地方。”
禦科的建築風格十分平凡,與鋒芒畢露的禦科人才完全不同。木野隻是看了看,便轉身離開了。
陸殷殷也沒有逗留,帶著木野繼續前往下一個地點。
她似乎也默認了禦科是不愉快之地,研究人性的地方怎麼會充滿換了,那裏有的隻有赤裸和沉重。
陸殷殷按照木野的意願,將他帶到了理科。
所謂理科,便是研究世間真理的地方。
蘇克曾經搖著扇子對木野說,“理科的人全是瘋子,”後來他馬上改口,“不,學衛中的大多人都是瘋子,而那理科,是最瘋的地方。”
好像在證明蘇克的說法,當木野來到理科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回事這樣一副光景
理科甚至連個正經的門牌都沒有。
陸殷殷解釋道,“他們覺得門與圍牆是束縛,追逐真理就是掙脫束縛。”
於是木野就見識到了他們對真理的狂熱,他看到有人不斷拿著刀子在自己身上亂紮,隻想找到身上管理痛感的地方;有的人一直在倒立,說是在研究如何能夠推動地麵;而有的人甚至在爭論腳下的土地究竟是圓的還是方的。
還有的找來修行者,想要說服對方將自己送上太陽……
所謂理科就是這樣一個荒誕的地方,雜亂卻又有著特殊的章法。
此時木野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穿著黑色的麻袍,身後還牽著一人,隻是安人手腳都被束縛,眼神也有些呆滯。
正是那天木野在學衛之中一次上課的學士,此時他正看著身後的人發愁,嘴裏還在嘀嘀咕咕的思考著什麼。
“究竟如何能讓他永遠的活動,或者能夠自己吸收天源,這樣一次次注射可維持不了多久,遲早被那些人玩死。”
他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摸出了一根試劑,注射到了那人身上。隨著試劑的注入,那生物的眼神中煥發出了些許神彩,比之前要精神得多。
此時木野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這才發現,身後牽著的竟然不是一個人。
這“人”明顯是由屍體拚湊而成,靠著不高明的縫線連接,模樣十分醜陋。
“究竟如何才能使天源得到放大?該死,難道要我去弄一個修行者的屍體嗎?”
“能量隻會產生形態上的變化,但它的總量不變。”木野下意識地回話。
“形態上的轉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那人轉身看到木野,看上去竟然激動來親吻木野,木野連忙讓到一邊。
“我叫劉昂,你的提議非常好,如果你感興趣,你隨時可以來找我。”那人向木野介紹過後,飛快地離開了,嘴裏還在念叨,“我需要搞到……,……”
在木野看來,這裏的瘋狂遠超修科和禦科。放眼看去竟然沒有一個正常人,全部都在處理著各樣瘋狂的事情,可他們對於手上的事情都充滿了熱情。
木野甚至有人將兩根冰棍在一起摩擦,妄圖生火,說是要研究究竟要多塊的速度,摩擦產生得熱度才能超脫介質本身。
看夠了這些荒誕的事情,木野已經有了離開的意思。甚至開始懷疑,蘇克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非要讓自己在學衛各處走上一遭,難道是要增長自己的見識嗎?
這理科木野已沒有了深入的意思。
在木野看不到的地方,之前的劉昂一邊向自己的住處走去,一邊犯愁,“錢不太夠啊,怎麼辦呢?”
雖然學衛對他們這樣的學士都有供給。但某些研究需要話費大量的金錢,這需要學士提前去申請,在研究中機會都是稍縱即逝的。
況且就算他們去申請,也不一定能夠得到批準。
所以劉昂現在心亂如麻,身後這個是自己唯一成功的實驗品,可手上的試劑已經不多,需要盡快找到解決的方法。
此時角落裏閃出一個人人影,劉昂本能地後退,質問對方,“你要幹什麼?”
之間那人從懷中拿出一個沉甸甸的袋子說道,“聽說你很需要錢?”
劉昂聞言一愣,對方好像對自己的需求十分了解。但他還是維持了一個學士的原則,“不要用金錢誘惑我,我可是有一個原則的人!”
對方從黑暗中抬起頭,巨大的帽簷使得劉昂依舊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你說你很有原則?”
劉昂被對方的其實有所威懾,本能地開始後退,“你要幹什麼?”身後的實驗品,倒是他比勇敢的多,像是護主一樣擋在了劉昂麵前。
“哦?”那人好像對這個實驗品很感興趣,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龐,但劉昂依舊能夠從對方的行動上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