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海棠說過,在蜈蚣頭之前那夥強盜的頭目一直是他哥哥,雖然凶狠但是極有原則,村民與他相處十分簡單,隻要月錢到位,便沒有了別的煩惱。
蜈蚣頭死之前也曾用哥哥的名號威脅過木野。但是眼前這人,木野很難將他和蜈蚣頭聯係起來,此人雖然長相和打扮非常怪異,但是身形矮小,還佝僂著身子,一點沒有蜈蚣頭的氣勢。
“就是你殺了我弟弟?”他沒有顧及自己的氣勢,渾身天源散發出來,這吳成竟然是一名散葉上境的修行者,而且隱約有晉級的跡象。
這樣人物進到軍隊之中至少也能謀取一官半職,為何成了一方匪盜?不過這不是木野關心的問題,他不喜歡惹事,但從來不怕事,既然對方找上門來,就沒有躲藏。
“是我。”木野回答的很平靜,既沒有挑釁也沒有害怕。
因為殺死蜈蚣頭,對於木野就和殺死一隻螞蟻一樣沒有區別。
“好!”誰知道這吳成突然瘋癲的大笑起來,好像自己的弟弟死了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不僅僅是大笑,他還手舞足蹈跳了好一會兒。
一旁的陸殷殷實在納悶,便問向海棠,“這人,一直都是這樣?”
“嗯。”海棠點頭,“吳成就是這樣,你別看他瘋瘋癲癲,但是他當強盜的時候,那一代都是服服帖帖,不僅僅因為他實力強大,還因為此人非常有原則,就是看來起來有些不正常罷了。”
當海棠說完,這吳成也停止了奇怪舉動,突然站到木野的麵前,瞪著他。
“你為什麼不笑?”
雖然吳成渾身散發著天源,但危險是對普通人來說的,在木野的眼裏吳成就是一個十足的神經病,對自己說著沒頭沒腦的話語。
“因為,並不好笑。”
“不好笑?”吳成有些氣惱,他摸了摸自己油得發膩的卷發,“你殺了我弟弟,就應該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頑劣不堪還嗜殺無數,如此渣滓人人不是得而誅之?”
“你殺了他,算是為西疆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難道這樣的事情不值得高興,不值得大笑嗎?來來來,都跟我一起笑!”說著吳成指著自己身後的弟兄,眾人仿佛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性格,便隨著他大笑起來。
而木野幾人,被大笑的人圍著,這個場景要多詭異就多詭異。
“可是,他不是你弟弟嗎?”木野輕輕地說了一句,吳成的笑聲戛然而止。
隨著吳成停止瘋癲,大部分的小弟也都停止了大笑,可還是有幾個沒有反應過來的,依舊在笑著。
“很好笑嗎?”吳成淡淡地問了一句。這幾人趕緊收聲,看到吳成轉過身去,才放下心來。
可是吳念身形移動,木野感知中捕捉到兩道幾道清晰的天源射向幾人,定睛看仔細,居然是幾張符咒。眼前這名怪異的吳成,竟然是少見的符修。
符修並不是同級中為強大的,也不是最多的,但一定是最有錢的,他們能把強大的功法化入符咒,從而使得普通人得以催動。
當然越是強大的功法便越難完成,但僅僅是普通的功法便足以使符修富甲一方。
更何況,符修直接與天源溝通,所謂符咒便是天源的化身,高境界的符修亦是最頂尖的戰力。
此時幾道符咒已達幾人身邊,瞬間就將那幾人冰封起來,然後冰晶爆裂,幾人死的毫無痕跡。吳成這一手極為漂亮,無論是感知控製還是功法威力都把握的恰到好處,一看就戰鬥經驗豐富。
並且木野並不認為吳成這是在向自己示威,而更覺得這吳成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既然你知道他是我弟弟,你還敢殺他?不錯!”吳成撫了撫身上沾到的冰晶,漫不經心地對木野說著,“雖然我也很不喜歡他,可是誰讓你殺了他,若是你不知道他是我弟弟還好,現如今你自己都承認了,若我不殺你,你讓我如何服眾?”他一邊說,一邊比著各種手勢,仿佛不這樣,他就說不好話一樣。
“既然如此,說吧,你選擇怎麼死?”
話語間,紙符射出,勢要先發致人!
吳成十分謹慎,沒有因為木野表現的像普通人就小瞧,更何況更夠殺死自己弟弟的又怎會是普通人,所以一上來就是自己最拿手的冰晶符,想要試一試木野的身手。
可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身後一眾小弟也吃驚地看著木野。
那取人性命無數,更是在流水城中殺出了一片威名的冰晶符,竟然被木野捏在手中。
先切不說木野是如何抓住它的,就它四周包裹的極寒之氣就足以將人凍傷。
更讓吳成有些恐懼的是,自己的感知與冰晶符相連,那裏居然傳來了恐怖的寒氣,壓得冰晶符中的天源竟生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