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無法拒絕,對嗎?”老頭的表情仿佛吃定了木野,“雖然新來的那個叫做吳成的小子把黑暗世界的消息封閉了,但不代表這個城市中就沒人知道你是誰。”
木野點點頭,“確實如此,不過你現在是不是要給我一定的承諾了。”
“我隻能保證,最後我們的武器絕對不會指向你,至於虛界中的寶物,那就各憑本事了。”
“我能相信你嗎?”
“你有選擇嗎?”
木野從劉老家回來的時候表情不太好,與虎謀皮總歸是兵行險招,特別是想清楚是不是連鑰匙被偷走都是劉老家族刻意策劃的,這樣才能在更大的範圍尋找鑰匙認可的人。
木野看著窗外的流水城,這裏哪有什麼貿易,有的隻有陰謀。
仿佛自己始終無法擺脫陰謀,無論去到哪裏都會有這樣的事情伴隨,而他沒得選擇,但這也是唯一的選擇。
吳賢澤此時也是煩躁無比,父親的命令讓他在流水城好不容易積累的人氣迅速下滑,雖然鞏固了與官貴之間的聯係,但鞏固的是他們與鎮西侯的關係,吳賢澤自己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得到半分好處。
在讓吳賢澤在流水城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城中的百姓對於吳賢澤,隻剩下屠夫這一個評價。
“難道是自己與西巡史交好的事情被父親知道了?故意給我一個警告?”吳賢澤想起父親對他們兄妹幾人的告誡,怎麼都可以,但是不要輕易與朝廷那幫人走的太近。
吳賢澤摸不清父親的想法,但他很清楚現在流水城的局勢。
災民,瘟疫,暴亂,西山間諜,朝廷,黑暗勢力,還有些隱藏的巨大家族,都在流水城中蠢蠢欲動,仿佛流水城就是一顆巨大的定時炸彈,一丁點兒小事就有可能被引爆。
手下進來彙報,說是流水城城主希望前去商量。
木野一邊研究著吊墜,一邊朝城中的儒宗學堂走去。現在的吊墜根本沒有半分特殊,那劉老卻是告訴木野,這是“開啟”後的樣子,那麼這吊墜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仔細地回憶之後,隻有那晚與茂盛境強者的戰鬥,自己才有昏迷,醒來後那綠衣武者也不知道去向,當時以為對方放過自己。現在想來肯定是與這吊墜脫不了幹係。
可是任憑木野怎麼嚐試,這吊墜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它真的隻是一件裝飾品。木野就在摸索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儒宗學堂,此時是下午,聽著學堂中的牙牙學語,想來孩童與吳成都在課堂之上。
木野沒有刻意去打擾,讓旁人傳話進去,自己也學著那日吳成一樣,看著院中的聖人雕像出神。這聖人說是儒宗的開山鼻祖,更是半路修行,卻飛升成聖,關於他最多的傳說還是他的一顆仁心。
相傳他得道之後,更是走遍天源大陸各處,看盡了人間疾苦,最終認為是愚昧與無知導致這一切。
於是他發誓要讓人們開悟,開始大辦學堂,將讀書識字免費教於那些想學之人。也是因為如此,現在的天源大陸上,甚少有人目不識丁。
這一壯舉,直接讓儒宗的人氣扶搖直上,成了天源大陸最大的宗門。可是這位聖人心思並不在於此,對於宗門內部的教育也是以仁愛為主,在他主持事物的時候,甚至對逆天之人都沒有太多限製。直到數年以後,對於逆天之人的種種討伐,才開始出現。
“當年壯舉,確實讓人神往!”吳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木野身邊,一下子就猜透了木野的心思。
“在學衛翻讀修煉書籍的時候,偶有知曉,確實一代聖人。”木野對於學衛其實是充滿了向往,雖然自己在那生活了數月有餘,僅僅接觸的是冰山一角,但卻無比懷念。
若是可以,他希望自己將所有事情解決之後,能夠放下一切煩惱,在那書塔之中靜讀數年。
“找我何事?”
木野看向吳成,以對方在流水城的勢力,不可能不知道這幾日的情況緊迫,對於他來說應該正是攪動風波的時候,但是對方仿佛比自己的還要淡定。
“我需要知道流水城中一些世家的情況,還有我真實身份的事情你究竟有沒有為我保密。”
“哦?”吳成也是微微皺頭,這幾日手下彙報的主要方向也是流水城中的世家,平日裏這些世家低調無比,為什麼都選擇在這個時候突然冒頭。“流水城中世家不少,除卻後來因為經商關係舉族入駐的,能夠引起你注意的我想不過是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