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劉棟與劉老對視一眼,這一個小細節被莫啟林老爺子捕捉到了,他有種預感,今天的事情可能沒有想想中的那麼順利。
果不其然,當莫徽之將事情敘述一遍,特別是一開始不知道那公子的姓名,莫徽之便將他的住址說出,後來又與其他參與了圍觀的世家子弟確認,那公子名叫葉暮之後,莫徽之便將這葉暮當成了家族的頭號敵人。
而莫老爺子隻是覺得這名字熟悉,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莫徽之將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邊,“這人太囂張了,完全不把我們這些流水城中的世家放在眼裏,劉老您這次一定要幫幫我們,不然日後我們流水城的人出去還不被人笑話?到時候誰還瞧得起我們,誰還跟我們做生意呀!”
誰知道劉棟卻是這樣回答的,“願意與我們做生意的,自然願意與我們做生意。
莫徽之被劉棟模糊的態度搞得有些不明白,“劉族長,您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到莫徽之的表情已經有些不愉快,劉老便開口了,“眼下流水城不太平,你們也知道,若放在往日,我們這些世家在流水城中還算有些能量,但也是有限的,不然我們怎麼會聯合在一起,還搞一個商會什麼的,就是因為我們太弱小了,”
劉老說得有些激動,竟然站了起來,“可現在的流水城中,我們又算什麼呢,鎮西候、西巡史,哪怕是那隔離區和災民我們都惹不起!”
“都這個時候了,人人自危,今天孫城主的會議,老莫你也有參加,也知道明日的安排,在這樣危機的時刻,你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不是我們不幫你,是我們也沒有力量幫你,依我看,不如等明日事情結束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那莫啟林怎麼會沒有聽出劉老的真實的意思,冷哼一聲,站了起來,“都說劉家是流水城中最古老的家族,也是最維護流水城利益的家族,今日看來不過如此,我們走,既然他們不願意出力,我們何必強求別人。”
轉身帶著兒子離開,而劉老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想,你們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了什麼人,如今流水城的局勢,恐怕不幫助你們,才是維護流水城的利益。
從劉家出來的二人,馬不停蹄地趕往了西巡史駐地,畢竟他們家族的崛起與西巡史密不可分。
“什麼?你們說那葉暮害死了你的兒子?”
何季常聽完兩人的彙報,驚訝得喊出了聲。
“正是!雖然犬子不是此人親手所殺,但是與此人脫不了幹係!”雖然自己沒有看到兒子是木野所殺,但是下午時候,木野嘴中的話對於莫徽之來說如同利劍,字字洞穿他的心髒。
“你確定?”
“在下確定!”莫徽之說道。
誰知道在自己確認之後,本來突然扶著額頭的何季常爆發了,指著莫徽之的鼻子罵道。“莫徽之,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說完何季常又轉過頭來對莫啟平說道,“他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在會議上我多次說過,這葉暮葉先生是我救命恩人,可以說是我的嫡係,難道你告訴我,我西巡史的嫡係害死了你莫徽之的兒子!”
“還有那處偏院可是我西巡史的地方,你們就這樣帶著人浩浩蕩蕩地殺過去,可曾有想過我?你們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覺得我何某人安排人殺了你們兒子?”
“還是你們覺得現在流水城現在還不夠混亂,想製造一些混亂?”
莫啟平腦袋一翁,馬上回想起來。何季常確實多次介紹了葉暮,說是自己的心腹,是名實力高強的修行者。
成優怎麼會與這樣的人發生矛盾,莫啟平一瞬間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坑自己。
從何季常處出來的兩人,麵如死灰。特別是莫徽之,兒子死了自己無力報仇不說,尋找的助力卻表示是自己弄錯了。
那可是自己兒子,雖然有些調皮,但是還是一個好兒子呀!
想到這裏,莫徽之再也忍不住,出聲哭了出來。一旁的莫啟平看到兒子這個樣子,有些生氣。
“哭什麼?哭成優就能活過來了?沒出息,都當族長的人了,還沒有這點魄力,我看我們莫家遲早也要不行了!”
“可是眼下確實沒有辦法,難道成優就這樣白白死了嗎?”
“當然不行,我莫家也不會任憑他人如此屈辱!”
“父親,那您的意思?不會是去找鎮西候吧,按照何季常所說,那葉暮與吳賢澤也交好,加上吳賢澤在流水城中已經喪失了民心,恐怕也解決不了這件事呀。”
“狗屁!失去了民心和能不能解決這件事根本沒有關係!”莫啟平有些聽不下去兒子的話語,“不過我們確實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