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賢澤駐紮在城外,隔離區雖然撤離了還是建築還在,這邊便成了他臨時的辦公地點,按道理說,這次拍賣航事情結束,他便可以離開,卻不知道為什麼留了下來,所以才有後麵的兩軍對峙。
對於木野的到來,吳賢澤顯得十分的高興,他熱情的將木野和陸殷殷接到了自己的書房,這是極少人才有的待遇,讓那些沒有人見過木野的都瞪大了眼睛,向旁邊的人打聽這人究竟是何人。
於是他們將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他現在是阻止這場戰爭的希望!”眾人看向木野的眼神都變了,這單薄的額少年身上居然背著無數人的性命。
當然,木野對於這些是沒有興趣的,其他的人的死活與他何幹,他隻在乎自己過得好不好,自己朋友過得好不好。
至於天下和平,那是天下人的事。
木野隨著吳賢澤到了他的書房,吳賢澤還特地吩咐不要讓旁人的打擾,他們才開始今天的談話。
“我不想這場戰場,但是必須要打這場戰爭,因為父親發話了。”說著吳賢澤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封鎮西候的書信,上麵的話也不多,僅僅是兩個字,“必戰!”,“雖然我今天答應了你停戰兩日,但是兩日之後,這戰可能還是無法避免。”吳賢澤有些遺憾,不過他對於木野確實是以誠相待,沒有半分虛假。
木野又詢問當時之事,吳賢澤的回答也確如陸殷殷所說,將秦哲打傷確實是個誤會。事情比木野預想的要麻煩,雙方現在都有命令在身,好像已經不是這兩人就能決定是否停戰了。
“那麼我能不能知道,為何鎮西候要開戰。”鎮西候在西疆當了這麼多年的土皇帝,這真開戰起來,損失最大的還是鎮西候,更何況現在便將剛剛穩定,現在內戰隻怕西山又會有動作。
“父親生平之後有十分厭惡幾樣東西,而其中之一,便是西山之人,現在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那西巡史與西山有所勾結。”
這話讓木野摸不到頭腦,就木野看來何季常絕不是那種與西山勾結之人,但是凡事皆有可能他還是等著吳賢澤擺證據。.
吳賢澤不緊不慢地從懷裏拿出一些信件丟到木野麵前,“筆記已經確認了,確實是何季常的筆記,應該不是偽造,你自己看看吧。”
說著吳賢澤起身,站到了一邊,仿佛這事讓他也很心煩。
木野拿起來看了看,他對筆記倒是不在意,而且是更關心究竟何季常寫了什麼,會讓鎮西候鐵了心,非要開戰。
研讀之後,木野震驚。
何季常居然將西疆發生的諸多事情寫在信件之中,就連那日商定運輸賑災物資也寫在其中,何時、何地、由誰押運的事情都寫的十分清楚,可以說將整個西疆的動態完全的展示給那人看。
“對方是誰?”
“西山高層,和你可以理解城西山的宋相,但遠比宋相的地位要牢固。”
吳賢澤的聲音幽幽傳來,他也十分疲憊。
木野思索了一些,還是覺得有些疑點,“那這東西究竟是誰給鎮西候。”木野很在意這一點,在這個關鍵時刻,拿出這樣的證據,無疑是坐定了西疆戰爭的開啟,而且這樣的東西沒有必要遞給鎮西候,完全可以交與武帝,自然就避免了戰亂。
誰知道吳賢澤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這才是最有意思的,把這個東西交出來的人,你也見過,但你肯定想不到會是誰。”
吳賢澤成功地引起了木野的好奇心。
“究竟是誰?”
可是陸殷殷這個時候卻搶答道,“我猜是孫安盼!”這話一處,就連吳賢澤有些差異。
“你說說看?”
“僅僅是感覺。”
陸殷殷肯定是看出了什麼,但是不願意說,但是吳賢澤還是走到她的麵前評價道,“早就聽說木野身邊的盧英來自學衛,有著過人的見識和謀略,今天一看果不其然。”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判斷的,但你說得沒錯,這些東西就是孫安盼的提供的。”吳賢澤開始回憶當時的情況,“當時白天我誤傷秦哲之後,這孫安盼就來找我,說是有要事與我商量。”
“按道理說,這孫安盼應該算是鎮西候的人,這個時候來找我顯然不合適,但是他卻拿出了這些給我看,還要求給鎮西候看。”
“當時我怕旁人說話,接待他的時候是與身邊將領一起,現在想來十分後悔,若是之後他和我兩個人知道這便是,我便能夠將這件事情壓下來,從而好好計議。”
“可是諸多將領在場,我隻能將此事告之父親,沒想到父親的回答也是十分快捷,當天就讓人快馬加鞭的傳回來,便是你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