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更不是講這件遭遇的場合。
所有聽了這個神奇見聞的同學,都會帶著嘲弄的口氣,說傑西已經無案子可破了,要拿傳說中的妖怪打響自己的名氣。
何況,昨天夜晚收到的那封神秘的信,還一直盤旋在我的腦袋裏。
正為它是一件陰謀,還隻是一個可憐人的求助而燥動不己。
珊杜的得意口氣更令我心煩意亂,猜不透他會在什麼時候,設下陷井。
“你臉上的表情很怪!”維森走過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眨了眨眼。
他是我的好朋友,和我同在一個年級,班級不同。
學習很好,膽量和智慧過人。
在他身上,幾乎找不到一丁點兒缺點。
他的個子很高,雖然瘦卻非常健壯,每一塊肌肉都安排得恰到好處。
維森喜歡穿軍旅休閑服,那一張雖然稚嫩卻略顯老道的臉,不知道迷惑了多少人——以為他是一位剛剛考上軍校的軍官。
他的五官雖然精致,卻稍帶粗獷,嘴角總是嘲弄地撇向一側,完全像一個對任何危險都不屑一顧的軍人。
“是嗎?”我假裝隨意地擺弄著筆筒,“昨天因為那件案子,沒有睡好。”
“你可是少有失眠的時候。”維森驚訝地聳了聳肩,又嘲弄地撇起了嘴角。
“是啊。”我有些局促地說,“我是很少有失眠的時候,但昨天,不止為一件事情——”
“還有什麼事?”
維森與我無話不談,我打算告訴他。
“珊杜給我打電話,要向我挑戰,說他要偵破一件非常離奇的案子。”我壓低了嗓音說,緊接著用一陣咳嗽蓋過話的餘音。
維森點點頭,“我早就猜中,這家夥不會輕易罷休。”
“可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如果現在還惦記著——他的嫉妒之心,還不是一般的強烈。”
維森搖搖頭。
他對珊杜可沒有一丁點兒興趣。
我們又聊了幾句,就到了上自習的時間。
我無法用平靜的幾句話,就概括早上的奇遇。
所以,打算挑選白天的某一段時間,將沼澤地裏的詳細情況,告訴他。
最好能在晚上,或者是明天早晨的時候,和他再次冒險進入。
在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裏,我幾次想找機會告訴維森,以排解心中的恐懼和疑惑。
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非常喜歡他打球、耍酷的那個女孩兒。
那是同他一個班級的學生,長得十分漂亮。
如果光是這個,她不一定會引起維森的注意。
維森可是個好動的家夥。
兩個人正是因為一場運動會,彼此熟悉,但誰也沒敢說一句對方漂亮,或是長得帥之類的話。
更沒有勇氣,或者說是不敢——談論喜歡誰之類的話題。
我隻好再找機會了!
放學後,維森約我去打場籃球。
但我推說要為爸爸去某個店裏拿些資料,就疾速朝神秘信件上的地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