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好夥伴,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關於森蚺的秘密。”我馬上保證道。
姆斯擺弄著手中的杯子,咬著嘴唇,眼睛不安地在蘋果樹上望來望去。
似乎想找一個借口,讓我們馬上離開。
但看到我銳利又倔強的目光,他輕輕地開口說道,“其實,我不告訴你,總有一天你也會知道的——”
我用眼睛詢問,他下一句話到底想說什麼。
“那件事情,肯定不會長久。”姆斯如釋負重地吐了口氣。
“跟森蚺有關嗎?”我不露聲色地問。
“當然。”
“那麼,就請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語氣十分誠懇地說道。
“森蚺是隻有在非洲等一些西半球的熱帶沼澤地裏,才會生存的蛇類。凡是有些生物學知識的人,都會知道。”姆斯嘲弄地撇著嘴角,“它怎麼會遠度重洋,跑到我們這個並不怎麼溫暖,又缺少季風、肥美的獵物的土地貧瘠的區域呢?”
我被他嘲笑的眼光,看得全身不自在。
卻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完全有道理。
“更不會有一條十多米長的森蚺,在春季出現在十分寒冷的沼澤地裏。”姆斯繼續說道,“而且,更加離奇的是——它被一種凶狠的生物,攻擊致死。”
我跳起來,驚訝地喊道,“你也知道那條死森蚺嗎?”
“在你走了沒多久,易唯就給我打電話,驚慌失措地提起了你的關於那個聽到的傳聞。”姆斯說,“我們一起去了沼澤地,帶上了嗅覺最靈敏的白美人兒。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就找到了那個龐然大物的屍體。”
“你說的白美人兒,是那條獵狗嗎?”
“是的,不過是另一條。易唯為了紀念那條可憐的狗,就把另收養的一條小狗,起名為白美人兒。它是獵狗中的驕傲,能在幾百米的範圍內,搜到主人想找的任何東西。”
我點點頭,緊張的情緒稍有緩和,輕輕地吐了口氣,又問道,“你們應該是昨天上午見到的森蚺——那個時候,它已經被全吃掉了嗎?”
“不。”姆斯馬上不帶著任何感情地應付到,“但已經被剝了皮——”
“剝了皮?”我不可思議地驚叫道,完全聽不懂姆斯在說什麼,“是被某種野獸把皮吃掉了嗎?”
“是被人剝了皮!”姆斯有點兒不耐煩,又帶著神秘口氣說道,“森蚺的皮,價值連城——”
我越來越糊塗了,不明白姆斯在說什麼。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嘲弄的表情,甚至嘴角上掛著“我無知”的輕蔑,“森蚺的皮是製作皮製品的上等材料。尤其是那麼一個大家夥!”
“你怎麼知道呢?”
“我看到過,一個蛇皮加工廠。”
姆斯平靜漠然的態度,讓我恐慌。
他敘述這件駭人聽聞的事件,就像在講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故事。
“在哪兒看到的?”
姆斯用沉默,算作回答。
“好吧,你可以不回答我。”我飛快地說道,“但你得說說,森蚺的皮是被誰剝掉的,他與易唯交給我的案子,有什麼關聯?”
我承認,自己的問話有些愚蠢。
他怎麼會知道,這張蛇皮是誰給剝掉的!
但姆斯的回答,卻出乎我的意料。
他說,他當然知道是誰幹的。
但這件事情他現在還不能透露,需要我自己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