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著嘴,故意一臉平靜地問道,“究竟是哪個漁場,它在沼澤區附近嗎?”
“除了那裏,我們的市郊,還有哪裏有很大的漁場呢?”珊杜一臉自作聰明地撇著嘴角。
“這個讓你調查的人,叫什麼?”我又不露聲色地問。
“易濤。”
我鬆了口氣,但馬上又覺得怪怪的。
這個名字,跟易唯的姓是相同的啊!
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嗎?
我馬上想到了易唯的表哥,就仔細問了珊杜易濤的具體住址。
但得到的結果,讓我有些失望。
他們雖然同住在那一片沼澤地附近的區域裏,卻不在同一個村落。
易濤住在一個小鎮上,家裏經營著一家農用種子化肥的小店。
珊杜曾經去過易濤的家裏,很普通,就像是一般收入的家庭。
這與易唯的家庭生活,完全不同。
我漸漸舒了口氣。
見我問得非常仔細,珊杜起了疑心,反複詢問,我是否已經知道這件案子,是否求助人又玩了上次同樣的把戲(他失敗的那一次,案件的主人暗中找到我)。
我馬上告訴他,我完全不知道這件案子。
隻是對案子的來龍去脈非常好奇,想了解一下。
珊杜收攏在一起的眉頭,漸漸放鬆下來,對我說了詳細的經過。
“早在三個星期前,我就見到了那個求助人。”珊杜說,“但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將這件案子告訴我。而是讓我幫助,完成了一件非常簡單的尋找失物的案子。”
“他真是個聰明人,”我說道,“先試探一下你的本事。”
“是的。”珊杜說,“這是我後來才想到的。”
“那麼——他是怎麼對你描述沼澤地裏的蜥蜴人呢?”我又問道,“你是否到案發地點調查過?”
“基本上與我拍到的一個模樣。”珊杜一臉得意地搖晃著,手中的黑塑料袋。
我猜測,那裏麵裝的就是照片。
“我去調查過,那是一種人人知道,但誰也沒有太在意的生物。所有人,隻當那是一個傳說。”珊杜又說道。
“你拍到了那個蜥蜴人?”我驚訝地喊道。
“是的,是在易濤的幫助下完成的。”珊杜說,“我見到那個怪人,在沼澤地附近出現。”
“你的報案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
“他說他已經,暗中觀察怪人很長時間了。”
“他又帶你去拍照?”
“是的。”
“難道他不怕危險?”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怪物!”珊杜將手中的黑塑料袋,塞進我的手中。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塑料袋裏的照片。
但還沒有看仔細,就滿腹疑惑。
從照片上看,與易唯和維森的描述相差很多。
而且,照片上所拍攝到的,與其說是怪物,倒不如說是一個批著假麵具的人。
從身旁的蘆葦判斷,他的個子也隻有一百六十厘米左右,身體瘦小,躬著腰。
身上的鱗片,很不均勻。
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上和腳上,根本就沒有鋒利的指爪。
而隻是套上去的,臃腫不堪的假皮手套和襪子。
但這些身體特征,都隱藏在有些發暗的草叢裏,如果沒聽說過易唯與維森的描述,也是很難分辨的。
這麼看來,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想達到某個目的了。
可他又為什麼找到珊杜,來協助完成這個陰謀呢?
我假裝驚訝地抬起頭,帶著羨慕的目光問道,“當時,你離他很近嗎?”
珊杜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冷冷地注視著我,又帶著嘲弄地蹺起嘴角。
“大概有六七米遠。”他說道。
我以為,這隻是他因為自鳴得意而在嘲笑我,就接著問道,“真沒有任何危險?”
“沒有一丁點兒危險!”
“如果這樣,易濤也可以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