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下的新鄭與那鹹陽相比少了幾分莊嚴與肅靜,而多了幾分生氣與喧鬧。雖已深夜十分但是未曾夜禁,街上三三兩兩的還有行人走過。而街道兩旁的酒樓也是生意興隆,燈火四照,不時傳來喧笑之聲。街旁的小攤此時也未打烊,點著幾盞燈著涼這一方街道,那些沒錢的窮學子大多聚集於此,雖手捧劣酒,衣著布衣。但是才華與意氣不減絲毫,四五成群吟詞唱月。也正是這些平凡的人們與景物使得這城市多了那麼一絲暖意。
若離站在城牆之上默默看著城中一切,一動不動若旗子般隻有風吹過時舞動衣物才會知道他的存在。城中的行人漸漸稀少,燈火也漸漸熄滅了,城一下子暗了下來,似與人一般歇息在這一片蒼茫之中。待打更之人將手提之鑼敲響三次之後若離才從城牆上下來,在屋頂間來回跳躍,一轉眼就進了公子府。
回到屋中時,若離刻意將房門輕輕推開,可是那門卻依舊發出“吱”。門音剛落就見清酌從床上爬了起來輕聲道“你回來了?”
“恩,怎麼還未歇息?”若離將屋門關了走到窗前抱著清酌道。
清酌往若離懷裏鑽了鑽道:你真當我是癡兒般?我怎能看不出你心事重重呢?
“你可怪我嗎?”
“都已過去了,你為了我寧可舍去性命我怎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魏王吧。
“是我不好,你可有什麼心願嗎?”清酌聽後並沒有很快回答,慢慢躺了下來,將身體背對著若離。
“我已無私欲,若有也是願你不要再離我而去,留我一人在這世間!”若離看著清酌的背影默默神傷,其實這一切都不怪若離。若是當日若離不去執行任務,那麼此時的清酌也隻有拋屍荒野的結局了。此時的他不願多語,因為他知道在這亂世之中誰也說不了能掌控自己的性命,唯有讓自己變強。強到可以一人怒而諸侯懼的程度才可真正的永遠陪在她身邊。可是這是個無法實現的事實,若離隻能坐在清酌旁邊隻未了能給她更多的陪伴。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紙灑在屋中時,那院中的小鳥便已經醒了。嘰嘰喳喳的談論著什麼,隻是它們不知屋子的女子才剛剛入睡便被它們吵醒了。清酌轉身看到若離就那麼坐在身旁,眼睛裏全是血絲,不由心裏多了些許擔憂。爬都若離身後揉著若離的眼睛道:又是一夜未睡啊?
“睡了一陣,剛剛醒來。”
清酌嘴一撅,輕輕錘了他一下道:胡言亂語!
兩人這麼一吵一鬧氣氛緩和了許多,也就此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還有一人高語道:若離大人在嗎?
清酌皺了眉頭有些腦這麼早就被人打擾,但是還是推了推若離讓他去開門。開門一看原來就是那老者,若離便拱手道:不知您一大早找我何事?
“昨日公子……”剛說到這裏那老人看了一眼床上的清酌後將若離往外拉了拉“借幾步講話”。清酌一看這老頭背著自己不讓聽到氣的哼了一聲將門關了洗漱去了。再說那老者把若離拉到院子的犄角裏道
“昨夜公子來信,讓你今日晚飯之後去紫月閣,公子有事交代。還有你要帶上配劍,將家眷都安排好,來送信的告訴我可能公子會給你個大任務,試探你,所以你短時間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