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早劉晏還在睡夢中便被吼叫醒了,出了屋門阿莫已經將早飯做好。出乎意料的是早上盡然吃素的,可是出自阿莫之手的麥粥味道確實不怎麼樣。草草吃完,三人便上了馬一路到了羌族部落,老遠就看見有許多的羌族戰士站在部落前麵,各個是戰意十足。
吼上前與為首的幾個戰士交流一番後眾人便開始開赴戰場。至於約定在什麼地方劉晏是不知的,隻能跟著這些人走。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樹木開始稀少,視野漸漸開闊了許多。又走了一刻多鍾麵前出現了一片開闊地,地上雜草叢生。零星有幾座建築但都已經經不住歲月的摧殘隻剩下幾隻大柱子和一片殘骸。
最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祭壇,也是圓柱形。上麵長滿了青苔,顯得古樸滄桑。而彝族人早就到了,站在祭壇對麵,為首的啊嘎摩尼正笑看著眾人。待眾人都到祭壇前,兩族人相隔祭壇而望,啊嘎摩尼便先開了口“我以為你們不敢來了!”
“為何不敢!”
“好!”隻見啊嘎摩尼叫了一聲好便轉身對身後的彝人說了些什麼,那人很開從人群後方將餮押了上來。雖隻是一晚沒見,但是餮卻更顯虛弱。麵色蒼白,走路之時都踉踉蹌蹌。曾幾何時那可萬軍從中如入無人之境的餮現在卻落得這般下場,這讓劉晏心中感慨萬千。隨後那人對著餮的腰間使勁一腳,直接將正在上階梯的餮踢上了祭壇,趴在了地上。
這惹得羌人怒氣衝天,高聲叫嚷。劉晏也是牙關一咬,將手中的銀槍使勁的攥著。啊嘎摩尼在祭壇下麵哈哈一笑,頗為得意的提著一把刀上了祭壇。走到餮身邊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餮大笑一聲,隨後直接一刀砍在了餮的右腿上。那腿瞬間噴出血液,染紅了一片。餮爬在祭壇上身體不住的顫抖,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喊出聲來,李晏吸了一口涼氣,將身體轉了過去。而羌人都忍不住了,吼叫著就要往前衝。
吼將那個衝在最前麵的羌人一腳提倒,隨後喊了句羌語眾人雖還是憤憤不平但都壓著火瞪著啊嘎摩尼。
“哈哈,你們還真是齊心,隨後又是一刀砍在左腿上”啊嘎摩尼一臉的卑鄙和沾沾自喜的道。
“普羅,算了吧。”此言一出周圍一下子喧鬧了起來,雖然漢語他們聽不懂但是名字他們能聽見。吼的原名叫普鍥,所以這麼算下來兩人肯定有關係。也隻有劉晏一人啥都不知道,一臉茫然,但是看周圍人的表情也能猜出此事定有蹊蹺。
“算了?當初我那麼求你。你呢?現在讓我算了?”啊嘎摩尼說話間提起刀對著餮的肩膀就是一刀。
“都是我的錯,咋們的恩怨咋們自己解決吧!”
“不可……”啊嘎摩尼話還沒說完就見餮趁著他注意力轉移,刀還沒提起。直接身子一挺後心直接戳在了刀上穿破了心髒,身體一顫,帶著刀倒在了地上。
“不!”劉晏和吼直接喊了出去,周圍的羌人再也按捺不住了。一股腦的衝向了祭壇殺向啊嘎摩尼。劉晏本也想衝上去,卻瞟見吼眼神不對,所以便沒有衝動。眼看羌人馬上就到了啊嘎摩尼前,啊嘎摩尼從餮身上拔出刀做好了準備架勢。其他彝族之人也都提起武器上了祭壇。這時就聽吼衝著祭壇大吼一身,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直接捅在了小腹之上。
“不!”劉晏衝了上去已經晚了,吼的小腹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羌人看見了都傻眼了,不知道怎麼辦,呆呆的站在原地。啊嘎摩尼也是一驚,撥開了擋路的羌人跑到了吼的聲旁。
“你這是為何?”
吼笑著說道“咳咳,是我不對。以前我一直不明白。現在我懂了,雖然老了,但是還能活幾年,都賠給你了。”
“可是我失去的是年輕的生命”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這個是她的,那年我沒有殺她,讓她走。可是她不走,說要等你回來,可是你卻再也未曾來過。也不見我,見了也隻有廝殺。三年前她得了重疾死了,被我葬在大柳樹下,你去看下吧。”說著吼從胸前摸出了一塊玉佩,伸手遞給了啊嘎摩尼。啊嘎摩尼接了過來,身體顫抖著看著手裏的玉佩。眼淚不禁奪眶而下,“你為何不找機會告訴我!”
“你怎肯聽我講呢,羅,別打了。”隨後吼掙紮著給劉晏道“大人莫要傷心,老朽現在隻感覺一身輕鬆,希望大人記得答應我的事。千萬…..”話我說完吼身體一軟,死了。劉晏將吼輕輕扶起,躺在他懷裏,靜靜的看著吼,手握的銀槍嘎嘎直響。
啊嘎摩尼親歎了口氣,慢步走回了對麵。那一瞬間方否他也老了許多。隨後便打算帶著彝族人走了。
“站住!”隻見劉晏不知何時站在了祭壇之上,衝著彝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