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一夜,一切都顯得平靜。黎明時分雞犬相和,行人漸漸多了起來。當縣令親自端著熱乎乎的米粥進了後堂時卻發現十人早已離開後堂不知去向了。
天還微亮時十人便匆匆離開了縣衙出了這座小城,時間在此時越顯得彌足珍貴。十人每耽擱一分鍾劉晏的命就會少去一部分。
出了縣城便直奔東方而去,隻要是之前在殺手的逼迫下他們奪路而逃早就不知了原來的路線。昨夜因為是黑夜倒顯得沒那麼慌亂,但是現在卻不同了。雖然日頭高掛但是卻依舊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路向東,約莫到了正午時分眼前出現了一個小鎮。鎮子不大但是五髒俱全,遠遠看去就熱鬧非凡。十人不敢深入,靠著鎮子邊緣的一家簡易的茶水攤子要了些茶水就這帶著的幹糧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幾位軍爺這是往何方去啊?”
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青年人慢慢坐了下來,對著十人嘻嘻一陣笑後將手中的一筐柴火放了下來。
十人都停下來動作,警惕的看著這青年人。這青年人看樣子也就十幾,但是卻有膽子和十人說話。不是來路非凡就是個傻子。
那青年人見幾人不說話,先愣了愣隨後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服搖了搖頭道:“小的唐突,打擾幾位軍爺。小的叫劉季,本是楚國沛縣人,這不最近南方蠻子鬧得不得安寧。特跑來秦國避避難。”
王都衛皺了皺眉道:“大膽,楚國人到我大秦還敢攪我軍務,我看你像楚國奸細!”說著王都衛拔刀欲砍。
劉季趕忙將身子往後推苦笑道:“大人可真是冤枉小的了。其實小遠遠看幾位軍爺四處尋我,遇鎮不入。而且之前總是不斷的換方向。在秦國的土地上我想軍爺們不是怕追兵吧,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幾位軍爺在執行重要軍務時迷失了路!”
十人都將手放在了身邊的武器上,此人洞察力如此之強不容小噓。另外此人說話時不斷對著幾人來回打量。方否是能看透幾人一般,再加上一張不是很正派的臉真的不像是好人。
這劉季此時後背已經涼了,本想給幾人指指路能得個賞錢好今晚去賭上一把。看是看著架勢幾人該是在執行重要軍務,這次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別別別,小的隻不過想給幾位軍爺指路而已,別無二心啊!”
王都衛一聽這話,眉頭一挑道:“哦?是嗎?你認得去函穀關的路?”
“認得,認得!”
劉季一聽自己這條爛命還有的救,便急急肯定的將那腦袋使勁的上下仰了幾下。
“好,你自己將雙手捆起來將我等帶到函穀關。到時候我們重重有賞!不然我們就地斬了你!”
這劉季一聽要將自己捆起來送他們到函穀關去,那頭搖的快要甩掉了。劉季不傻啊,捆了起來還怎麼跑?自己若是真到了函穀關,那命就徹底交代了。幾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知道這麼多的情況下還放了自己。
劉季苦著臉道:“這函穀關不遠,幾位大人順著正東方騎半個時辰就能看到官道了。上了官道最多今日日頭下山前就能到了!”
一位都衛將手中的刀一橫道:“少廢話,走還是不走!”
劉季看了一眼那凶神惡煞的都衛,隻好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合在一起隨意的饒了幾圈。好漢不吃眼圈虧,先穩住他們再想辦法吧。
王都衛上前將繩子狠狠一勒,隨後栓了個死扣直接將劉季扔在了的馬上。也不去付給茶攤的錢便匆匆往官道上去了。
一路上劉季一直嚷嚷著說是那手要斷了。最後吵得帶著他的那個都衛沒了耐性將劍往劉季脖子上一扣,這劉季才算是安靜了下來。隻有在岔路時負責伸伸手指頭。半個時辰劉季將眾人帶上了官道,準備隨便指個方向讓幾人繞繞圈子。自己也好尋找機會跑出去。
“嗡嗡嗡!”
一陣劇烈的響聲從遠處的山穀中傳了出來,十都衛都聽見了。但是都還不確定聲音從何處傳來,所以就沒有勒住馬頭。
“噗!”
一聲輕響,隨即眾人就聽得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都回頭一看,就見劉季還穩穩的騎在馬上麵色呆滯,再往後看。帶著劉季的那個都衛卻被一巨弩的長箭釘在了地上。鮮血順著箭頭漫了一片黃土。
“巨弩!”
王都衛大喝一聲,九人再也顧不上劉季了。紛紛催馬四散開了。一都衛催馬往已死的都衛旁邊而去。
“嗡嗡嗡!”
又是一直巨弩箭擦破空氣從遠處飛來,劃過劉季的頭旁,勁風將劉季的頭發紛紛卷起後將那都衛從馬上釘了下去。看倒地既死的都衛,該是都運氣不好直接穿透了心髒。而劉季這才反應過來,大喊了幾聲從馬背上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