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此時大東郡援軍大營在經過了那場不大的風波侵襲後更加顯得幹勁十足。因為他們感覺到了這支軍隊的不同,在這裏他們能得到尊重和熱血。他們沒有足夠對大秦的熱愛,沒有堅定的信仰。但是他們有一顆能為了那幾位將領獻出生命的決心。
殷江也將原本埋伏在山穀中得五千騎兵都帶到了大營之中。於是這大營顯得有些擁擠了,振宇博和庚癡帶著將士們忙活了一下午直接將原本東郡守軍的大營與自家的大營連在了一起,頓時寬敞多了。其間兩座大營中用木樁組起了一條長長的走廊。進可攻,退可守,大大提高了機動性。
就拿振宇博的話來說,這條小路就是弓箭手的天堂,敵人的地獄!但是庚癡從來沒有誇讚過一次,他一直都在想劉晏醒了自己做個貼身侍郎。
但這劉晏反倒是睡得比解毒之前還沉了,呼嚕打的隔著大帳老遠便已如雷貫耳。封疆早早就忍受不了嘴裏罵罵咧咧的說是殷江借著接騎兵的幌子跑了。但罵歸罵,封疆早晚都會來待上一陣子喝上幾口小酒。
算算日子,劉晏剛好喝了解藥三天了。眼看日頭都到了山巔,但是劉晏卻沒有一絲要醒來的意思。封疆徹底等不住了,跑到軍醫帳中一手用劍架著軍醫的脖子,一手拽著軍醫的衣服往劉晏大帳中拖。
“今天你就把他給我弄醒!”
軍醫一臉的惆悵,通過這幾日的號脈和觀察麵色明明已經完全痊愈了,但是劉晏就是不醒這讓他有什麼辦法。但是這劍在脖子上,逼得軍醫臉一橫,抬起手掌對著劉晏的臉扇了過去!
“啪!”
一聲及其響亮的耳光聲頓時充斥了整個大帳之中,周圍的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了軍醫身上,被他這一耳光子給怔住了。就連封疆都難以置信的看著軍醫。
“臥槽!”
劉晏一聲大喝頓時將這安靜打破,隻見他一個鯉魚打挺猛地站了起來,但是身體多日未進食明顯有些虛弱,隨即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
“誰打的我!”
軍醫見劉晏劍眉倒豎,臉上還留著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子。一下子就虛了,跪倒在劉晏麵前道:“將軍,是封將軍逼著小的將您喚醒。小的實在沒有辦法了啊!”
劉晏轉頭看了封疆一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後喃喃的道:“都是夢一場啊!”
所謂的名利追逐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啊,皆是虛幻罷了。劉晏用手摸了摸已經白遍了兩鬢的長發後對著軍醫道:“你走吧!”
軍醫看了一眼封疆,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異議後趕忙提起衣服灰溜溜的跑了。他發誓這次回去一定要找個理由再也不做什麼軍醫了,這比沙場上打仗還刺激啊。
“幾日了?”
劉晏沒有看封疆,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兩邊的白發低聲的問了問。
封疆習慣性的將手中的酒壇往嘴裏送了送道:“從那日夜昏迷之後共六日!”
“亂軍可還再次來襲?”
“沒有!”
劉晏的到了回答後總算是心中穩了穩道:“山淼呢?救出來嘛?”
劉晏一問這個問題,封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了。隻是一個勁的胃裏灌著灼熱的烈酒。劉晏皺了皺眉,但是沒有過多的語言。將手伸過去後,握住了酒壇往自己懷裏拉。但是發現封疆握的很緊後隨即使勁將壇子一把拉過來後直接仰頭猛地喝了一大口。
“咳咳!你什麼時候開始喝這麼烈的酒了?”
“烈酒能讓人更加堅強,比父親的酒來的直接些!”封疆說完這句話後見劉晏嗆紅了臉的窘迫後微微一笑拿過酒喝了又道:“山淼救出來了!你最了解山淼了,恐怕他就算一個人衝進亂軍大營也死不了。但是.....”
劉晏依舊陰沉著臉隻是看著封疆,那句但是之後的話他始終沒有說出來。反倒是封疆有些不自然道:“他見那身中毒箭,獨自一人走了,不知去向。你知道的,山淼要走沒人能攔的住!”
劉晏聽了之後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後將衣服慢慢穿上。正好此時庚癡從外麵進來,他聽說劉晏醒了也不等振宇博完成軍務便自己一人匆匆跑了過來。
“庚癡,把戰甲給我拿過來!”
庚癡先是一呆,然後看了看封疆。封疆皺了皺眉道:“你剛醒,先....”
“庚癡,我的話你不聽了?還是你聽不見?給我吧戰甲拿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