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老板的話,好像不怎麼樂意,但聽到他電話那頭一個女人的聲音後,張老板才勉強的答應我。
還說一定要小心些,辦完事兒就早些回去。眼看年關將近了,回鄉的人越來越多,人手不夠。
我糊弄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我知道那個張老板旁邊的女人一定是小李,真是很感謝她能理解我。
再說了,我哪裏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辦完事兒。看牛道士那皺著的眉頭就知道,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隻不過是為了解除我肩膀上的鬼煞,現在倒好,牽出一大堆的事情。眼看七天之限已經臨近,牛道士說過過了陳天貴的頭七,鬼煞就會變得很厲害。
心裏已經急得火燎火燎的,但我知道眼下也急不得。
看完了骨頭,牛道士起身看了看時間,一邊收拾行頭一邊跟蔡成生說這個點也該回去了,至於想要將這個小夥子的事情問得更詳細些是不太可能的。
這家人早就遠赴深圳那邊打工了,這一去找,不知道得猴年馬月才找得到,眼下隻能從陳天貴那找線索。
不除鬼毒根源是沒辦法解除鬼煞的。
我心裏當時那個懊惱實在是沒法形容,找了一圈又得從陳天貴身上找,但我也知道一點;
那便是陳天貴身上的鬼毒是從這個小夥身上傳的。
而這個小夥是從哪裏傳來的就不得而知,興許牛道士能從陳天貴身上找到些啥來。
大家都覺得這個點是該回去了,於是都同意往回走。
回到陳家大姐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牛道士跟那蔡道士說了些啥就進屋睡去了,而蔡成生他們收拾了一下必要的東西後也騎著摩托車走了。
屋子裏就隻有陳家大姐與她兒子守靈,我上去聊了一會就走了。
進屋後,還沒躺下多久就聽見陳家大姐猛敲門,還一個勁的喊牛道士說出事兒了,語氣中透漏著焦急之意。
我與牛道士迅速穿衣出去問出啥事兒,
她苦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可還是說出了原委。她說她起床去解小手,突然看見她爹就蹲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瞅她。
而且還往那瞅,她又羞又怕,然後趕緊穿上褲子就來找我們了。
牛道士遲疑了一會兒就說先去靈堂看看。
到了靈堂看看見棺材半合著,牛道士四周瞅了一下立馬推開棺材。
棺材裏空空如也,裏邊哪還有什麼屍體。
牛道士就問:“我上午給他貼的靈符呢?”
陳家大姐見此緊張兮兮的說:“我,我也不知道,那蔡道士之後也貼了一貼,說是控製住了的,怎麼這會兒不見了。”
陳家大姐好像明白過來似的,捂著嘴驚訝道:“莫不是剛才看我那個的時候,他就起來了?”
她說這句話時,我心裏也打了一個寒顫,難道陳天貴活了不成?而且還看他兒媳婦撒尿,這嗜好也真夠奇葩。
牛道士看著我說:“小陳,你去把我箱子拿來。”
我哦了一聲就趕緊去把他的箱子提過來,他將箱子打開,將裏邊的道袍穿上,然後跟陳家大姐說:“趕緊把屋裏的桌子抬出去,我要起壇。”
話音剛落,四周的空氣一下凝縮起來,特別的冷。
就像有人開著超大號鼓風機,一個勁的對著我們吹。
渾身更冷,這股風吹很是詭異,我和陳喜還有他媽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邊退了退,躲在了牛道士身後。
牛道士怒吼一聲:“怕啥啊,快去抬桌子出來。”
正好趕上她兒子陳喜也來了。
於是便叫上他幫著抬桌子,陳喜和他媽連忙往屋裏去,抬出了那張白天蔡道士他們用的道台,連上邊的東西都沒有收拾淨就給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