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七、篩米(1 / 2)

“啊——”毛骨悚然的慘叫聲猛然響起,刺破了寂靜的黑夜。

微弱的白,帶著一點點藍色的白,它不斷在空中跳動,仿佛飛蛾舞動一樣,上下翻飛。

凝實且融入與黑暗的黑影,一直被白所籠罩,仿佛白變成了一個囚籠,將其困住。

嘶啦的聲音,淒厲的叫聲,以及嗡嗡的破空聲不斷交織在一起,組成了新的樂曲。

仿佛是一瞬間,仿佛是一個呼吸,又仿佛隻是眨了一下眼睛。

女便衣恢複了感覺,恢複了操控身體的能力,那股寒意仿佛被斬斷一樣,杜絕在自己的麵前。

隱隱約約中,她仿佛看到了一個比黑影還要融入黑暗的人影站在自己的麵前。

越是仔細看,反而看不清楚,越是不經意間,反而看到了一絲蹤跡。

空氣中‘啪’的炸了一下,藍色逐漸明亮起來,仿佛在擴散,仿佛在蠶食。

“你沒事吧?”冰冷的聲音在女便衣的麵前響起。

“你…是誰?”女便衣縮著脖子,忙不迭拿起手機,可屏幕碎了,光芒微弱。

隻能勉強看到麵前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但,缺少了那種讓自己頭皮發麻的寒意。

“我住在湖對麵,你剛才的聲音我聽見了,所以我來了。”吳寒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回答道。

“啊?是嗎?謝謝謝謝,對了,剛才那是什麼!”女便衣一聽,頓時鬆了口氣,然後問道。

“隻是一隻野狗而已,你運氣不錯,差一點就被咬了。”吳寒沒說實話,因為他不想嚇唬這個女人。

當然了,主要是對方說出了自己的身份——jc。

“那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我隊…朋友還在那邊的車裏,他似乎被咬了!”女便衣連忙道。

“帶我過去。”吳寒點了下頭。

女便衣崴了腳,走起路來很艱難,一點點的往前蹭,速度緩慢,堪比蝸牛。

吳寒眉頭一皺,說道;“告訴我方向。”

“不好意思,在前麵,大概三四百米外的路上。”女便衣麵色一變,連忙說道。

吳寒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腳下一蹬,直接快速躥了過去。

女便衣隻感覺風在臉上吹,根本看不清,她忍不住掙紮了幾下。

“別亂動,摔下來,斷了骨頭就不好了。”吳寒已經看到了車子。

“不好意思,抱歉。我叫章娜娜,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非常感謝你!”女便衣,不,章娜娜說道。

“吳寒。”吳寒帶著章娜娜很快便來到了車邊。

他往裏看了一眼,的確有一個青年正靠在座位上,雙目緊閉,似乎是昏迷了。

“我朋友被咬了一口,咱們得趕快去醫院。”章娜娜焦急道。

“這裏距離最近的醫院需要幾個小時,去了,估計他也死了。”吳寒淡淡道。

“那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啊!”章娜娜急哭了。

“算你運氣好,我朋友今天來找我,他就是醫生。”吳寒將門打開,把青年從裏麵抓了出來。

隨後拋棄這輛車,直接抓著一個,夾著一個,轉身快速的朝著自己的房子跑去。

章娜娜隻感覺自己飛起來了一樣,耳邊還有水聲響起,下一瞬,直接就落在了地上。

“我們是怎麼過來的?”一落地章娜娜就往後麵看了一眼,震驚無比。

“林三,有病人。”吳寒抓著青年放到了地上。

“咳咳咳……”林三仔細一看,傻眼了,尷尬無比。

這特麼不就是自己甩掉的兩個跟班嗎?

他們竟然這麼晚了不離開!

“是你?”章娜娜也認出了林三,眼珠子一蹬,忍不住就要出手。

可剛走前一步,腿一軟,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崴腳很嚴重,站都站不穩,如果不好好治療的話,很有可能脫下‘衣服’和‘帽子’。

“好巧啊。你們來這裏做什麼?郊遊嗎?阿雅,別做煩了,過來幫忙,把蠟燭拿過來。”林三尷尬無比。

“他就是你說的醫生?吳先生?”章娜娜看向吳寒。

她真的不相信此人是醫生。

“是。”吳寒點了下頭。

“確定不是獸醫?”章娜娜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