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鎖,指紋密碼。
可是,我滴個姑奶奶咧,你的密碼指紋是左手還是右手,是大拇指還是食指還是……
左一下,不對。右一試,還不對。
這樣一折騰,柳真真不願意了,喉結處一聲響動,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這一口,基本上沒落在地上,全都吐到了石默的身上。
生氣麼?
啥咧,女神又不是有意的!
難聞不?
別扯了,女神吐的,香著咧!
既然如此,那人家柳真真就不客氣了,哇哇兩口,又是全噴在了石默的身上。
爽,爽到家了。
柳真真幾口吐完,似乎清醒了一點,意識到這是到她家門口了,於是伸出了某根手指,往指紋密碼鎖上一按,門啪嗒一聲,開了。
自己這一身汙穢,再去攙扶柳真真就不合適了,眼看著女神似乎恢複了意識,石默便敲起了退堂鼓:“真真,你還行嗎,自己回屋去睡,好麼?”
柳真真擺了擺手,徑直進了屋,然後那門就在石默稍有猶豫該不該跟著進去清理一下的時候,吧嗒一聲,自動關上了。
啦嚕,老爺你也太不講究了,就不能安排我石默帶著一身的餘香回家麼?
這弄的我這一身……唉,抱怨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是先下樓吧。
脫掉了沾汙穢最多的恤,還沒忘了把真真家門口地上的一點給處理了,石默就這樣光著膀子上了電梯。
電梯特麼的半道上還停了一下,上來了一男一女,一眼看到石默這副熊樣,女的趕緊捂鼻子,男的則惡狠狠瞪了石默一眼。
老子桑你個麻麻逼的,你以為老子想這樣嗎?
石默心裏硬得很,但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副理虧的樣子,向電梯裏麵靠了靠。
那對男女退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用鄙夷的眼光給了石默一個分別禮。
這僅僅是一個尷尬,更大的尷尬是接下來的打車。
哪位的哥有這番好心啊,會大半夜的拉一個光著膀子還滿身汙穢之氣的猥瑣青年。
我靠!
石默在心裏一聲怒吼,這能難得到老子嗎?
柳真真所在的區外麵有一條湧道,水質不怎麼好,但味道總比這汙穢味來的要溫和吧。
先把恤給洗了,然後又脫下了牛仔褲準備洗,這時候,來了倆巡邏警察,明晃晃的手電筒往石默身上一照,立刻便扯著嗓子威嚇道:“什麼人,站著別動!”
尼瑪,老子又不是尋短見,你特麼見過尋短見的還先脫褲子嗎?
石默沒理皮那倆哥們,繼續脫了褲子在河湧中衝洗。
“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個好人,跟我們回所裏一趟!”倆巡邏警察圍了上來,根本不給石默解釋的機會。
去所裏?
這倒是個不錯的睡覺地方。
衣服褲子都洗了,要想幹個差不多,最少也得兩個時,濕淋淋地一樣打不到出租車,與其是在外麵幹等兩個時,還不如跟警察大哥到所裏蹲一會,不準還能混杯茶喝。
可是,石默失算了。
倆警察把石默帶進了派出所,根本沒打算跟他談一談,直接關進了黑屋。
酷夏已過,雖然白還是三十多度的高溫,但到了夜間,也就降到了二十三四度,這個溫度,不開空調也沒多大問題,所以,按這個理論,石默在黑屋裏是可以安安穩穩睡上一覺的。然而,黑屋裏的蚊子實在是太多了。
艱難地熬了一夜,第二早晨接班的民警在問清楚了情況並核查了石默的身份之後,把石默給放了。
衣褲也幹了,終於可以打車了。
帶著一身的疙瘩,石默按響了葉江楓的別墅的門鈴。
“你可以啊,在真真那裏呆了一整夜?”一開門,葉江楓似笑非笑,似當真似玩笑,來了這麼一句。
石默伸出了雙臂,覺得還不夠服力,又掀開了體恤,露出了前胸:“哥,你認為真真的家裏會養那麼多蚊子嗎?”
葉江楓一怔,伸了脖子看了個清楚,禁不住笑開了:“釋加牟尼割肉喂老鷹,賤人石默放血養蚊子,行,楓哥服了你了。”
石默苦笑道:“你當我願意啊!”
葉江楓冷笑一聲:“願意不願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上連招呼都不給我打一聲,就跟著真真跑了,所以,你活該。”
石默樂了:“我活該我樂意,下次我還活該,我燒香拜佛求著一輩子都活該。”
“賤!”葉江楓愣了幾秒鍾,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