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簡單,這麼玩,不耽誤會把證監會給招來,到時候給你扣上一頂內幕交易操縱股價的帽子,那你就隻能等著嗬嗬了。
另外,萬一最後跟南雲製藥談崩了,那麼做空南雲製藥這隻股票,也是柳尚然把裏把攥的一項利潤來源,而在他尚未準備充分的時候股價崩盤,就相當於有人從他口袋裏把這筆錢給搶走了。
今的這十來張大賣單,有可能是信息靈通的機構提前撤場。雖然總數也就是三個多億的資金量,但這也足夠給雙方提個醒,事情到了必須解決的時候了。
然而,一整即將過去了,南雲製藥那邊居然是風平浪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是在比耐心啊!”柳尚然在酒桌上對著幾位既是多年的兄弟又是多年的合作夥伴不無憂心地感慨了一聲。
“二哥,你有沒有這種可能,南雲製藥想破罐子破摔,主動曝光,把自己的股價砸下來,以此來逼迫相關部門對咱們施加強迫手段呢?”話的叫柳尚武,是柳尚然的同胞老三。
柳尚然身旁的一位叫古躍山的老哥們答道:“不可能,老三,他們自己砸股價的話那自己的損失就大了去了,這世上什麼人都有,可偏偏沒有跟錢過不去的人。”
柳尚然道:“老古的對,南雲製藥是不可能主動砸盤的,我估計啊,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是他們幾個人確實是個人物,能沉得住氣。另一個就是他們受到了某種壓力,跟我們談也不是,不談也不是。”
柳尚武道:“可是,事態這樣發展下去,我們的主動權在一點點流失啊!”
古躍山身邊的一位姓韓的老兄弟歎道:“要怪就怪咱們幾個老家夥都不怎麼懂操盤呐!”
古躍山向柳尚然靠了靠,道:“要不,讓含誠試試?”
古躍山的含誠,是柳尚然的大兒子,掌管著柳尚然近二十個億的資金,以私募基金的形式活躍於大A股的二級市場。
柳尚然歎了口氣,道:“含誠剛性有餘而陰柔欠缺,適合在明麵上衝殺,像這種要以陰招狠招為手段的操盤,恐怕除了江楓沒有第二個人啊!”
提到了葉江楓,便引來了柳尚武的一通牢騷:“老古啊,二哥交給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我早就給你,對江楓不能玩硬的,這子的個性跟他老爹是一模一樣,隻吃軟,從來不吃硬,可你就是不聽,不聽也成,你把事辦妥了呀,現在可好,江楓這子不單不理他老爹了,連我這個三叔,也基本上不聯係了。”
古躍山苦笑道:“他呀,要真是像他老爹那樣吃軟不吃硬就好辦了。這個三子,他是軟硬不吃呐,我都把他逼成這樣了,也沒見他給柳總低下頭。”
柳尚然突然皺了下眉頭,若有所思,道:“你們不是江楓的身邊多了個叫石默的年輕人嗎?而且,江楓對他還很信任是嗎?可以試試從他身上下手嘛!先拿點錢,不行的話就加上點地位,我就不信,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年輕人,能經得起錢財和權力的誘惑。”
古躍山沉思了片刻,回道:“這倒是個辦法,我可以試一試。不過啊,對江楓的逼迫還是不能放棄,咱們要兩條腿走路,才能更有把握。”
柳尚然喟歎一聲,道:“我老了,就要幹不動了,我這三個兒子呀,最有能力接我班的就是這個三子了,可是他性格怎麼那麼隨我呢?我們爺倆,有一個能稍微低低頭,也不至於造成今的這種情況呢。唉,這當爹的疼兒子的心,那做兒子的怎麼就不理解呢?”
古躍山勸道:“鳥倦了自然就會歸林了,柳總你也不要太過焦慮,江楓這個孩子,我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等他再長大一點,會體會到你的這片心的。”
柳尚武冷哼了一聲:“老古話就是好聽,要是能把事也辦的跟的一樣好,那才是真的好。”
古躍山手一指:“你……”
柳尚然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們老哥倆不要一見麵就吵吵,我聽你們吵吵都聽了三十年了,你們倆就沒個厭倦的時候嗎?有這個功夫,多喝兩杯酒不行嗎?”
柳尚武笑了笑,舉起了酒杯:“來吧,老古,聽二哥的,咱倆少吵吵兩句,多喝兩杯酒吧。”
古躍山輕歎了一聲,無奈地端起了酒杯:“我老三啊,喝酒我不反對,但我還是想一句話,不行的話,你來試試?看江楓能給你這個麵子不?”
柳尚武一仰脖子,幹了一杯,然後衝著古躍山亮了空酒杯:“行了,喝酒吧你,都知道你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