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激進中滅亡，就在激進中重生！”
申屠天驕慢慢琢磨這兩句話，感覺意味深長。許久，他問道：“這真是他說的？”
“是的！”影子道：“他還跟戰院長說，你們這一代人就是太保守了，這才導致死神魔修院墮落啊！”
“太保守了？”
申屠天驕想了片刻，冷哼道：“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激進。希望你能扭轉我魔修院的厄運。否則，魔修院完了，你也休想置身事外，就等著為魔修院殉葬吧！”
“繼續盯著！”
“是！”影子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未出現過。
……
崔命與戰靈兒幾人埋葬了戰豹。
戰靈兒在墳前枯坐，怎麼也不肯離開。崔命讓莊九與楚江先離去。他們的傷勢尚未痊愈，依然需要回巫老怪那裏治療。
沉默地坐了許久，戰靈兒慘然笑道：“崔命，謝謝你！”
“沒什麼啦！我們都是生死之交，說這些幹什麼？”崔命無所謂的旋轉著手中一根小草。
“你回去吧！我就在這陪陪二爺爺！”戰靈兒神情蕭索，眼裏古井無波。
崔命猶豫片刻，道：“戰靈兒，今天這具體是什麼情況？能說說嗎？”
“你想聽？”
“想！”
“好！我說！”
戰靈兒往戰豹的墳頭上添了一把土。微風吹過，送來縷縷夜色。夜色如水，瞬間籠罩了二人。
戰靈兒的聲音很苦澀，如同吹進嘴裏的冷風。
“我很小的時候，天資很好，修煉速度在家族名列前茅，備受恩寵。然而，五歲那年，一陣寒氣襲來，我突然暈倒在地。醒來後，修煉速度大幅度下降。兩年後，我都不如家族同齡的孩子。家族請人給我檢查，發現我是寒陰之體。體內寒陰之氣太多，影響了經脈吸收靈氣的速度。不僅如此，寒陰之氣侵蝕靈脈。大約在二十歲時，寒陰之氣將達到頂峰。再過十年，我的經脈與身體將承受不住而碎裂。從此，我成為家族的廢人。我爹娘，也因為我，在家族的地位一落千丈。”
“在我們戰家，子女修為高，天賦好，爹娘才有地位。或者爹娘本身實力強。然而，我爹年輕時受傷，後來影響了修煉，實力也不強。後來有一天，巫家聽說我寒陰之體，派人來求親，其實是談合作。巫家助我大爺爺保住家主之位。大爺爺就將我許配給巫家天才巫千裏，在二十歲寒陰之氣達到頂峰時，與他成親，讓他吸收寒陰之氣，修煉純陰功法。而我，就會立即死亡！”
“大爺爺立即同意了這門親事。我不願意，我爹娘也不願意。雖然我是廢人，修煉速度差，可也能活三十年啊！若是嫁給巫千裏，我二十歲就得死了！關鍵的是，我不喜歡巫千裏。我都不認識他。我也想多活幾年。但是，大爺爺是家主，一言九鼎。他讓我爹做戰天國是國主，換取我的同意！其實，不同意也根本沒辦法！”
“二爺爺堅決不同意。他帶著我一路尋找治療方案。為了遠離家族，我才來到這裏。然而，他們這一次居然提前來要人了！”
……
夜風嗚嗚，似乎是戰靈兒的內心在傾訴。淒涼的夜色彌漫著，遮擋了原本就淡淡的月光。
崔命靜靜地聽著，心有戚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