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秋秋難免要懷疑,是不是身居高位的人,都有些神誌不正常?無論是沈晏嬰,還是緋華,還是齊力格,他們都不讓自己安安生生地過活?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這樣的生活,真的好累。
“皇後在想什麼?”沈晏嬰見她愁眉苦臉,又是咬唇又是翻白眼,想來她心中的想法不少嘛。
苗秋秋反射性地答:“在想什麼時候去齊爾托,有些等得不耐煩。”
“時間就擺在那兒,你著急,它也不會快。你不願,它也不會停下來。”
苗秋秋知道自己此行來的目的為何,她搖頭否決沈晏嬰的說法,目光堅定:“不,陛下,你可以改變時間的腳步。”
他麵無表情,等著苗秋秋接下來的話。
“隻要皇上信守諾言,把醉生的解藥給我,等到陛下中了幻藥,我會馬上替陛下解毒的。解了毒,我可以今夜連夜和齊大王離開西昭去齊爾托,我相信齊大王會尊重我的意見。更何況陛下不喜我很久了,與其讓陛下麵對著一個不喜歡的人做不喜歡的事,不如我早些滾出陛下的視線,於你好,也於我好。”
她說著這樣的話,心裏忽的有些痛,心口被人掏出在手中隨意搓圓捏扁,滋味可不怎麼樣。
可她說的都是真的呀,他忽然一張黑臉拉下來,跟苗秋秋欠了他幾萬兩似的,他什麼意思?
苗秋秋下意識地往後退,他步步緊逼,欺身上來。
她倍感危險,已經退無可退,身後是一堵落地書櫃,她的背頂上去,再也無法往後退卻分毫。
“沈晏嬰,我告訴你,沈寒騫雖是讓我伺候你,但我不願!你也千萬莫要強迫我,離我遠點!”苗秋秋伸手推開他的胸膛,可他似有千斤重,任她如何用力,他都紋絲不動。
太可怕了!苗秋秋除了覺得恐怖驚悚可怕緊張,心中容不得其他的情感。
“皇後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上朕的龍榻?”他任由苗秋秋的敲打,落在身上,隻如鬆鬆筋骨。
苗秋秋發瘋一樣的掙紮,聲音很大,“我不是她們!我不想!我不想!你若是逼我,我就咬舌自盡!”
他嘴角浮現一抹嘲諷,苗秋秋知道自己好許久沒有看見他這樣傷人的表情了。這才是真的他!
總算把他的真麵目逼出來,苗秋秋縱使心中有一萬個委屈,也忽然間煙消雲散,隻剩快意。
“巧了,朕就喜歡逼迫皇後做皇後不喜歡的事。”語畢,他雙手撐在書櫃上,形成一道屏障,將苗秋秋堵得死死的。
她不依,微蹲下身,往側邊鑽,想著自己能像一條魚那樣滑出他的鉗製,卻沒想到引來他更加膽大的舉動,他趁著苗秋秋膝蓋彎曲的時候,將她打橫抱起,苗秋秋簡直要哭出來了,一陣天旋地轉後,自己怎麼就在他手上了呢?豈不是,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了?
“我不喜歡什麼,你就要逼迫我做什麼?嗬嗬,那你還真是重視我。”苗秋秋死命抓住他一塊肉,狠狠掐著。她的指甲並不長,但她使出了吃奶的勁,指甲陷入了他的皮膚,印出深深而紅紫的指甲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