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鼻梁開始,女孩兒臉上的肉都已經枯萎幹癟,就像是燃燒過的木炭一樣,成了撲簌簌的灰,一動就會掉落不少。燒傷最嚴重的地方是嘴部,已經成了一個碩大的洞了。直直的通向咽喉。<\/p>
女孩兒將屍蟲放進那原本應該是嘴的地方,然後她張大嘴,一口咬在了屍蟲上。屍蟲扭動了兩下,就噗嗤一聲斷成了兩截兒。那黃色粘膩的汁水瞬間順著女孩兒焦黑的下頜流淌了下來。女孩兒一下下咬著那蟲子,咬合動作十分用力,她那隻還算是完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嘴裏不斷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來。<\/p>
那聲音不是因為撕咬蟲子,而是她的下頜骨摩擦發出的。在女孩兒又一次用力的咬著蟲的時候,她已經斷裂的下頜終於不堪重負,啪嗒一聲斷開了。那半截兒腦袋就這樣從女孩兒臉上掉下來,然後在地上彈了一下,落到我旁邊兒。<\/p>
女孩兒伸出手想要過來拿回那半個腦袋,她一動,衣裳下露出了半截兒腿。那腿雖然沒有燒傷,卻已經高度腐爛,已經變成了烏綠色。上麵還有一個個窟窿,裏麵不時有蟲子進進出出。那些屍蟲就是從女孩兒身體裏生長出來的… …<\/p>
看來這個女孩兒已經死去多時了麼,我回過頭想要問那一對夫妻,卻發現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孩兒。他們看不到她… …<\/p>
這時,天逐漸開始黑了下來,我看到一旁聚集著的鎮民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他們手裏持著火把。火光忽明忽暗的,分外詭異。那領頭之人就是剛剛下令將我抓過來的漢子,他口中叫囂著:“燒死這該死的奸細!”那一對夫妻聽漢子這麼說,幾乎嚇破了膽。<\/p>
“我們不是奸細!奸細是何諱的爹爹,跟我們沒有關係啊,饒命,饒命啊!”漢子說著,猛烈的晃動著自己的身體,好像想要從繩子的束縛中掙脫一樣。但是顯然那繩子結實的很,他無法掙脫。何諱?難道是那個女孩兒的名字?<\/p>
我被這些人搞得一頭霧水,眼看那群人手裏的火把已經扔了過來。那石台下麵堆積著很多的柴火,上麵還有一股刺鼻的油味兒。鎮民手裏的火把扔到柴火上,火借著油的勢頭迅速的燃燒了起來,那石台子一瞬間變得滾燙。<\/p>
我的雙腳幾乎被石台燙熟!那對兒夫妻也是不住的尖叫著,我突然聽到一絲冷笑的聲音,轉過身一看,竟然是那個女孩兒!她的身體一顫一顫的,笑聲不斷的拔高,最後聲音淒厲的幾乎像是貼著人的耳膜在尖叫一樣。我是在是人受不了,頭皮都被那聲音激的發麻了。<\/p>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石台下麵的火焰開始瘋狂的燒起來,那已經不是正常的柴火能夠燃燒起來的程度了。我一愣,那火焰迅速的竄上石台,火舌不斷的舔舐著那石台,還有周圍的鎮民。鎮民起初還在那裏振臂高呼,但是後來意識到不對勁兒的時候,火焰已經是無法遏製的程度。<\/p>
烈火迅速的吞噬了周圍的一切,整個鎮子從鎮中心開始,逐漸被這場大火蠶食殆盡。人們幾乎逃無可逃,城中聯通外界的唯一的生路也就是那個城門了。所有的鎮民都想著那扇大門衝過去,那門很快就在人們的衝擊之下被撞破了,可是即使門已經被撞破,人們卻仍舊出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