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朱克禮老婆的叔叔來到了北京,櫻井三郎是櫻井家族的父親輩分的老小,其實也是僅次於音葉父親的人物,日常的櫻木集團都是他在管理,他的野心很大,感覺哥哥已經老了,不能再執掌家族的產業了,就在董事會上提出改選,哥哥畢竟是哥哥,威望還在,不得逞的他開始了股市操作,他太著急了,正常的業務耽誤了,股市又虧得一塌糊塗。他還發現櫻木中國公司在加大力度持有日本總部的股票,這讓他開始擔心起來。
這種擔心不無道理,如果櫻木中國持有股票超過百分之三十,自己這個總經理可要做不成了,說的算的就是朱克禮,朱克禮是櫻木中國的大股東,自己培養的人到頭來要吃掉自己,這是櫻井三郎不敢想的,他聽了在北京主管財務的親信的人的通報,立刻就給朱克禮打了電話,穀帝這單生意要總部做。他計算了,做成這單生意,櫻木銀行就可以翻身,粗略算計一下就是十幾個億,就是目前櫻木銀行的幾年利潤,櫻木中國現在還歸總部領導,他在櫻木中國持有總部股票還少的情況下要翻身。
他滿懷信心來到中國,朱克禮熱情接待,公司上下都貼滿了歡迎的日文標語,這種“文革”時期才有的熱鬧場麵在朱克禮的調動下差點就讓櫻井三郎暈了頭,不過他很快就清醒過來,說:“我要見喬博思。”
喬博思是在公司的會議室接見的櫻井三郎。喬博思的會議室很大,一籃鮮花上點綴著櫻花,讓櫻井三郎很高興,他優越地坐下,從下了飛機他忽然感覺自己優越了,本來能說幾句中文的他不停地問著翻譯,翻譯是位小姐,日本特有的臉形和白皙的肌膚都是符號,和這個一米七的男人坐在一起說她不是日本人全世界人都不答應。
這次商務洽談前期很融洽,融洽得讓櫻井三郎的優越都把臉形誇張到極致,他的腰板很直,旁邊的翻譯小姐麵露春花,聲音很脆,像百靈一樣。讓喬博思吃驚的是蘇珊,這個做了秘書的女孩竟然精通日語,她嫻熟的口語和翻譯讓朱克禮都頻頻點頭。過多的客套和歡迎都無法讓櫻井三郎繼續優越,他準備了很多優惠的條件,他知道今天的中國已經不是八十年代,今天的中國商人也不是小學生,他的條件非常好,除了戰略投資和承銷,他還提供一筆無息貸款幫助穀帝建立技術研究中心。看得出來,這個老家夥在日本準備充足,把Google的模式都研究了,一套完整的技術研究院的方案讓喬博思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做事風格。
嚴謹、實用。
櫻井三郎笑眯眯等待著喬博思的回答,喬博思說:“對不起,櫻井先生,對於櫻木銀行我們不是很熟悉,我們熟悉的是櫻木中國,這單生意我們隻和櫻木中國簽。”
朱克禮笑了,說:“喬先生,您這樣做就不對了,櫻木銀行是我的總部,是領導櫻木中國的,和總部簽合約和櫻木中國簽合約是一樣的,更何況還有這麼好的條件。”
喬博思還是笑著,心裏卻罵著朱克禮,站著說話不腰疼,還不是你要我說的。他又說:“櫻井先生,中國有句古話,做熟不做生,我們已經和朱先生做了很多生意,無論你們是什麼關係,我隻認公司不認人。還有,據我所知,櫻木中國是獨立運作的,和櫻木銀行隻是股東的關係,而櫻木銀行還是小股東,這不能不讓我們小心。”
櫻井三郎做夢都沒有想到歡快的開始得來的是這樣的結局。他還不死心,這是他翻身的機會,做好這單生意,董事長的位置就是他的了,他不能讓這樣的機會在自己的手裏溜走。他勉強地笑著說:“喬先生,我們日本櫻木銀行還可以給你一筆可觀的傭金,百分之五怎麼樣?”
百分之五的傭金是個誘惑,一個億的百分之五就是五百萬,這不是小數字,核算人民幣就是四千萬,喬博思看了看朱克禮。
朱克禮還是微笑,絲毫沒有變化的表情讓喬博思為難。他算計了各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會有四千萬的傭金。傭金已經從穀帝收取了,要是再從櫻木收取一次,那可是小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