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武的話終於轉到金櫃網,他的話不溫不火,卻綿裏藏刀。“斯琪,你說金櫃網如果上市發行價是二十五,那麼多長時間才能趕上金融街?”
梁斯琪笑了笑說:“你說呢?”
“我感覺一天都不用。”
“全球財經全景圖”在納斯達克的表現已經給了金尚武足夠的信心,他的笑讓梁斯琪有些毛,卻又不知道毛在什麼地方。
“尚武,那你可就發了。”金尚武早就習慣稱呼梁斯琪為“斯琪”,梁斯琪自然就稱呼他“尚武”,這樣的稱呼對於喬博思來說隻是稱呼,可他還是喜歡稱呼金尚武為“金老板”,這個稱呼好就好在有距離,同時也說明一種關係。這種關係就是遠近親疏的概念,“金老板”還不是自己的人,甚至還不是金櫃網的人,但這畢竟是一種稱呼,金尚武不僅是自己的人,還是金櫃網的第二大股東,還是董事。
喬博思為了納斯達克上市,已經很久沒有計算對金櫃網的控製權,現在他更不用計算,自己的這步棋可以說既讓金櫃網順利上市,同時又為金櫃網找到了新的利益增長點,尤其在短期,“全球財經全景圖”是金櫃網在納斯達克最大的炒作概念,如果用數字計算,那就是幾十個億。即使喬博思沒有股份,此時誰還能懷疑他的能力?
喬博思對自己在幕後的操作很滿意,至少現在說明,他已經離成功隻差一步。舒雲笑著走進來,把夜宵讓人擺好之後,才說:“喬先生,金先生,還有一個小時呢,先吃點吧。”
點心是曹江春的,曹江春的粵菜是出名的,點心更是曹江春最出色的,點心很精致,喬博思拿起一塊酥餅卻一直吃不下。金尚武笑著說:“博思,你還有擔心?”
喬博思說:“不是擔心,而是我在等著那種興奮。”他不再掩飾自己,看著金尚武的表情他知道這次成功的意義,這次審批的通過,不僅僅是金櫃網的成功,還是喬博思對這些股東的征服。他已經感受到股東的壓力,不是經營上的,而是資本的力量讓他壓力重重。金尚武此時不再是他的客戶,而是合作者,這種角色的轉變是因為金尚武的股權逐漸增多轉變的,這種轉變喬博思不是沒有感覺,如果沒有“全球財經全景圖”的上線,他的感覺就不僅是沉重的問題,而是革命。
這次“全球財經全景圖”上線是資本,可喬博思感覺到梁斯琪的疏遠,梁斯琪還是那種微笑,甚至在知道這件事之後還是擦掉了眼淚與自己共舞,隻是那舞蹈已經不是以前,還是有著那種默契缺少了曖昧。而曖昧的滋味兒恰恰是兩個人最默契的東西,當這種媒介淡了的時候,共舞也就少了情趣,少了情趣的默契也隻是一個程序了。
喬博思有了孤家寡人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好,如果是高處不勝寒也好,那樣至少有高度,可此時的喬博思不僅需要審批的順利通過,還要支持,以前的支持是梁斯琪,此時他的支持還會是這個曾經同甘共苦的她嗎?
金尚武說:“博思,這次上市成功,我可真的要代表山西的股東感謝你,而且要大大感謝。”
梁斯琪嗔笑著說:“為什麼?”
“咿呀呀,從煤黑子到納斯達克的老板,這種轉變是質變,就如農民子弟考大學,不僅是知識的武裝,還有層次,而這種層次是最難跨越的。”金尚武露出小地方的淳樸,多少有些表演的意思,梁斯琪笑了,說:“就不感謝我?”
“感謝喬老板不就是感謝你?”
這句話如果是往日,是對梁斯琪最大的恭維,也是梁斯琪心坎裏的甜,那種甜直接到了心尖,不經過任何阻礙,就會讓梁斯琪的笑開成花。今天的梁斯琪隻是淡淡笑了笑,說:“博思,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