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兒高懸夜空,向濃密的樹林揮灑著皎白的暈光;林中昆蟲‘吱吱’的叫著,為寂靜的木房吟唱美妙的夜曲;木房中點亮的油燈,給兩心相愛的情侶以和偕的相處…
狹小的木房中,隻有不大的一張單人床,那是勞思虹平日睡覺的地方,如今因為聞人飛傾的到來,使得勞思虹毫不猶豫的把單人床讓了出去,而他自己,則在木屋中撿了個角落,盤腿而睡。
不知是深山裏的夜晚有些涼,還是今晚多了一個人,無論勞思虹怎樣念經數羊,均無法入睡,胸口的心還越跳越快,臉頰上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而躺在小木床上的聞人飛傾,當然也無法入睡,隻是她要聰明些,選擇了背對勞思虹,一動不動的假睡,但她的心中,依然放著一團火,比之勞思虹,更多了一份強烈的激動和緊張。
突然,勞思虹‘豁’的站了起來,大喘著粗氣看向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睡覺的聞人飛傾,盯了她良久,直到勞思虹無法克製住心內的衝動了,才突的打開木門,朝房外快奔而去。
聞人飛傾翻過身來,看著敞開的木門,心內疑惑不已,她怎麼會知道勞思虹突然逃跑的原因,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使得她擔心的爬起身來,也跟著追了出去。
勞思虹在一池泉水旁停下,口中依然大喘著粗氣,原本臉上的熱氣更是蔓延到全身去了。
勞思虹蹲下身來,捧起一手泉水,直朝臉上澆去,冰涼的泉水澆在臉上,使他打了個激靈,但那熱氣卻依然存在,如此三四回下來,才終於好些。
聞人飛傾跟來,在離勞思虹三丈遠時停了下來,她要弄清楚勞思虹半夜三更這樣子,是不是所謂的夜遊,可是看了半日,勞思虹的表現卻不像夜遊症狀。
隻見他先是把泉水往自己臉上澆,找了水旁的一塊石頭坐下來後,然後竟從懷裏掏出一張絲帕來與他的臉頰相互摩擦,那種愛憐的樣子,似乎把那塊絲帕當成了某個人…
聞人飛傾更加激動了,也終於明白了她的虹哥哥為何會如此反常,因為那塊絲帕正是她送與勞思虹的,聰明如聞人飛傾,當然就一下子猜出了勞思虹此時的行為。
匆匆忙忙的奔回木屋,聞人飛傾趴在床上激動的喘著大氣,想著勞思虹對她的愛憐,又想起身在大牢,既將問斬的息泯夫婦,突然悲從中來,聞人飛傾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良久,門外傳來步伐聲,猜想定是勞思虹整理好心情回來了,聞人飛傾急忙擦幹眼淚,背對著躺了下去。
勞思虹進得門來,見聞人飛傾依然熟睡著,那安詳的樣子讓他再一次想將其擁入懷中,好好的憐愛一翻…
第二日一早,勞思虹早早的就爬起來,為聞人飛傾準備豐盛的早飯…
“傾兒,吃早飯咯!”勞思虹從門外端進兩碟小菜,朝依然熟睡的聞人飛傾喊道。
“恩…”聞人飛傾翻過身來,先是伸了個可愛的懶腰,然後才張開迷糊的睡眼,轉頭入眼看見的是勞思虹高大的身影,她這才想起自己是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