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鬼像擰小雞般把聞人飛傾給夾在懷裏,再把勞思虹劈倒在地後,便施展上乘輕功,輕而易舉的就飛上了那個密室出口。
冷宮已然不能再呆,黑衣鬼帶著聞人飛傾果斷的朝皇宮之外奔去,隻不過天不從人願,還未奔出冷宮,便被聽到聲響而飛奔過來的向曲給攔住了去路。
“飛傾…飛傾,是你嗎?”向曲攔住冷宮去路,屏息問道,並未因黑衣鬼的恐怖臉龐而嚇住,而是把視線落在黑衣鬼腋下的那個人身上。
淩亂的長發、破爛的衣衫、瘦削的臉龐以及…以及下身不斷滴落的鮮血!
他多麼希望黑衣鬼腋下的女人,不是他要找的聞人飛傾,可是他卻又不得不承認,她就是聞人飛傾。
無論聞人飛傾變成何種模樣,他都能一眼認出。
向曲的心,不受控製的被強扯住,身首異處,血肉模糊的人,他看得多了,如今卻隻是看到一名邋遢的女人就心痛不已。
因為那個女人,正是他一見鍾情的聞人飛傾,不論她如今變得有多麼淒涼,在他的心中,她永遠都是這麼美。
“飛傾…”向曲焦急的呼喚著,哪怕隻是稍微的應一聲,他也好放下心頭的大石,可是聞人飛傾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更何況是出聲了。
這讓向曲不得不焦急起來,她,到底是死是活?
“找死。”黑衣鬼沒想到才剛擺平一個,又出現一個,臉上的表情早就因去路被攔而猙獰不已。
再有一個原因就是,她隻想速戰速決,因為一旦有了風吹草動,到時候吃虧的人,永遠是她。
隻見她一手穩了穩腋下的聞人飛傾,另一手不知從哪裏摸出數十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向曲疾射而去。
頓時,數十根銀針在黑衣鬼的投執下形成一朵散開的針花,密密麻麻的朝向曲飛去。
盡管向曲的武藝再高,在麵對四麵八方的銀針時,依然不能全身而退,隻能想辦法把傷勢減到最低。
於是,他使了個連空翻,向側麵一倒,身體上的重要部位是保住了,但他的左手和左腳卻難逃針刺,紛紛中獎。
值得慶幸的是,銀針上並未投毒。
黑衣鬼冷笑一聲,便不再浪費時間,施展輕功朝宮外奔去。
而自始至終,聞人飛傾幾乎未動一下,此時來救,又有何意義,不該失去的東西,卻已經失去了。
“站住。”向曲連忙朝前追去:“你要帶飛傾去哪裏?”
不顧手腳上的傷勢,向曲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他隻知道,他尋找了聞人飛傾好久,這次若是放棄了這個機會,待她出了宮,就更難尋到了。
於是,向曲追了上去,黑衣鬼卻早已不見人影,不過沿途有聞人飛傾滴下的血跡,所以要找人,並不是難題。
而另一邊,勞思虹驚魂已定,撿起地上掉落的火折子,他忍著傷勢,仔細的觀察起這個地洞來。
這是一個密室,四處高牆,內無一物。
除了…除了密室之中,那個光溜溜的,已無聲息的男人,還有…
還有不遠處的一癱血水。
勞思虹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著,那癱血…會不會是他的傾兒的?他的傾兒,究竟受到了怎樣的迫害?
還有那個男人,為什麼一絲不掛?
他與他的傾兒,是不是…
勞思虹痛苦的閉上雙眸,不敢再深思下去。
。。。。。
“為什麼嚴愛卿還沒有來上朝?”蘇帝高坐在皇位上,濃眉倒豎的拍著龍椅,滿朝文武皆已站立兩旁,可左列旁首的位置,卻是虛位以待。
那便是向曲的位置,但今天,任由滿朝文武等了許久,也不見向曲的影子,致使蘇帝認為,向曲是擺起了大將軍的架子,故意不來。
他很早就想削去向曲的兵權了,但一直未有任何理由,如今,剛好歹到機會,他豈能放過?
眾人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皆不明白平時從未遲到的向曲為何會如此,一時,堂下便傳來細細的耳語之聲。
隻有兩人,從頭到尾未參與討論,第一個當然是勞思虹大將軍,至於第二位嘛…
“父皇,兒臣猜想向將軍之所以未到,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三皇子蘇予橫眼一看滿朝文武後,上前三步,挺身為向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