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勞思虹從美夢中醒來,心知昨夜與聞人飛傾重逢不是黃粱一夢,但他卻不敢睜開眼,因為這見麵來得太快了,快得就像是在做夢一般,不具任何真實性。
他翻過身,想要把真實的肉體摟入懷中,但卻一下子探了個空。
勞思虹驚慌的爬起身跳眼高望,無半個人影,靜耳細聽,更無半分聲音。
難道昨夜的一場歡愛真的是他做的一場春夢?
勞思虹不由得低頭查看,全身赤裸,衣物四散,野草淩亂,更嚴重的是野草間還混有斑斑血跡。
勞思虹一下子慌了,鮮紅的血跡告訴他一個非常殘酷的事實,那就是昨夜與他歡愛之人並非聞人飛傾,而是另有其人。
因為,早在聞人飛傾未嫁入宮中之時,已在他的茅草屋中獻身於他。
這可怎麼辦?
他曾經立誓,這一輩子非聞人飛傾不娶,可如今他卻在神誌昏迷中與其它女子行了夫妻之事。
更嚴重的是,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他隻記得昨夜聞人雪讓他喝下了滲有春藥的雞湯,然後藥效發作,他未免犯下錯誤,直奔出府,在街道上遇上一個蒙麵刺客想要殺害一對男女情侶,他強忍藥效出手相救,緊接著…緊接著…
勞思虹突然大睜雙眼,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行悔恨不已。
他記起來了,他救了那一對男女情侶之後,竟然強行帶走了那名女人,然後…勞思虹再次盯著地上淩亂的雜草,以及鮮血…然後他竟然不抵藥效,誤把對方當聞人飛傾,強行占有了別人。
“該死…我真是該死…”勞思虹自責不已,抱頭自殘,他曆來皆以正人君子自詡,如今不僅背叛了聞人飛傾,還害得一對情侶因他而分手。
“該死該死我真該死。”勞思虹自責的不斷懲罰著自己,突然腳下傳來硬硬的感覺,他心內懷疑,柔軟的雜草怎麼會有抵腳的感覺呢?
他分開雜草尋找,竟然找出一隻潔白無暇,晶瑩剔透的珍珠耳環。
他深沉的揣入懷中,暗想這應該是那名女子留下來的東西。
話分兩頭,這邊勞思虹在野林間與一女子度過了一個難忘的歡愛之夜,而另一邊,聞人飛傾卻遇上了麻煩。
自從因為救治有方被景帝帶回之後,也一直倍受恩寵,再加上床第之間頗有手段,樣貌也位居皇宮之首,因此一破景帝三月恩寵消失的預言。
現在,景帝已每晚在靈慈宮留宿,還三天兩頭的贈送珍珠瑪瑙,金玉翡翠,林羅綢緞,數不勝數。
雖然聞人飛傾並不歡喜,但看在其它妃子眼中,便是格外的眼紅。
是以,此時聞人飛傾心情煩悶的在禦花園裏賞花,卻恰逢楊貴妃也帶領一幹嬪妃,翩然而至。
楊貴妃雖是半老徐娘,因保養得宜,依然風韻猶存,美麗動人,原本一雙與眾嬪妃有說有笑的眸子,在見了聞人飛傾之後,立馬泛起一陣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