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巫醫都被證實是騙子,他們利用一些細不可查的手部技巧,在繁雜的儀式中來完成整個騙術。但是並非所有的巫醫都是騙子。一些巫醫可以赤手拔除臼齒,還有些可以移除並重新安上眼球。至今仍沒有足夠有力的證據可以破解這些巫醫長久以來的特異功能。
當這個巫醫吐血趴在地上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看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異類一樣。
巫醫有氣無力的說著。“你體內藏著鋒利的刀劍,我不能給你繼續治療了。”
我強忍者疼痛,將外套一點一點的脫去,直至隻穿著一條短褲的時候說道:“我身上哪裏有藏著利刃,根本子虛烏有啊。”其它人也都目睹著這一切,心中疑惑叢生。
巫醫,即巫師和醫師,古代的人多求救助於鬼神以治病,故巫醫往往並提,巫醫是一個具有兩重身份的人,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醫藥,是比一般巫師更專門於醫藥的人物,尤其自從參軍入伍以後,從李師傅和張權海那裏我更加確定這個世界上肯定存在這樣的人。
“並不是你的身上,而是你的體內,這樣的刀劍隻有我才能看到,並非肉眼可以識別的。”巫醫繼續說道:“這把劍可以降妖伏魔,當然也可以保護你的原氣,雖說你有防彈衣防身,可要沒有這利器護體,這發子彈早已經將你打穿,更不用說還在這裏和我對話了。”
我見這巫醫說的正是我體內的斬魔劍,如果要繼續讓他強行給我醫治,定然會損傷他的筋骨,說道:“先生還是不要繼續給我醫治了,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現在我的傷口也並不疼痛,直接進大帳與大夥共同飲酒就行。”
“這怎麼可以,雖然已經將你的子彈拔出,然而你的傷口並沒有粘合,隻要一劇烈運動又會崩開,血流不止啊,具體原委可否隨我一起進裏屋,慢慢與我道來。”巫醫明顯是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並沒有想放我出去的想法。
“先生,我覺得這大可不必,咱們隻是一麵之緣,何必非要把事情搞清楚呢?”我知道這些事情即使和他說清楚也沒有任何用處,又何必浪費口舌。
“小兄弟此言差矣,我本身自通鬼神,又有什麼不能說的,何況總得想辦法將你醫治妥當,總不能半途而廢吧。”沒想到這個巫醫如此執著,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而我又改變不了他的決定,畢竟身處別人的地盤。
此時虯髯大漢站在一旁看著我和巫醫倆人一直在說些他根本聽不懂的話,可是他還是決定聽從巫醫的說法,“兄弟,為了你的傷口考慮,還是和巫醫一同進裏屋治療,總不能治療一半就不治了吧?不說壞了巫醫的名聲,一會咱們玩樂的時候也不方便啊。”
我見鬣狗也決定先治療再說,身體半彎著將手指向巫醫剛說的裏屋說道,“好吧,既然大哥這麼說,我就恭謹不如從命了,還請先生帶路。”
大廳和裏屋僅僅相隔著一個竹門而已,這個竹門也沒有上鎖,巫醫在前麵帶路,推門進去一片漆黑,隻聽著一記響指,突然間四周的幾個火把應聲而亮,仔細定睛一看,才知道裏外完全是兩個世界,裏麵放著一張案幾,上麵供奉著幾塊牌位和這個部落的圖騰,當然我並不認識他們的文字,也不好直接去問寫著什麼,旁邊放著一床被褥,這個巫醫平時休息的地方。
巫醫將門扣住,跪在案幾前麵和我說道:“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先生問這些有什麼用?”我聽說巫術通靈之後,會將你的生辰八字交與鬼神,不一會便得知你的來曆去向,然而這會對求神問卦的人有折壽一說,所以明知故問道。
“弄清楚你的來曆才能破解你身上的利刃,替你醫治啊,不過也可以你自己告訴我。”看來巫醫今天是一定要把這事情一清二白才能罷休。
盡管我自己還不太相信玲瓏和李師傅所說我正是八百年前大理國國相高泰祥,可是時到今日,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至少斬魔劍在我身上的確是事實。“先生如果非要這樣,不妨我來告訴先生,曾經有人說過我是大理高泰祥,不知道先生聽過這個名字沒有。”
巫醫一聽我說完,雙手合十朝著案幾的方向伏地磕了三個響頭,隨後起身仔細打量起我來。“你這小兄弟說的可是大理國國相高泰祥,這般荒誕無稽之談,除非你能否將你體內利刃亮出來,讓老夫確定一番,如若不然,就憑你今天這樣汙蔑大理國忠臣良將,就休想從這裏活著走出去,這個地方就是你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