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詐屍(1 / 2)

林誌軍見我們從四號別墅出來,隨即跟了過來,“江所,沒想到你的軍事素質也不錯啊,爬高爬低的身影有點種部隊的樣子。”

我側著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帶著三隊人馬從盛世新城走了出去。

這時西部牛仔還靠在依維柯的車軲轆上,身上的那股子臊味還在,隻是比剛才淡了一點,不過稍微靠近一點還是有點嗆鼻。我用西服領捂著鼻子,擺了擺手示意林誌軍走到我身邊,林誌軍靠近了一些,低著頭側耳恭聽著。

我壓低了聲音伏在他耳邊,悄聲的說道:“小林,一會找個偏僻點的地方,注意避開監控。”

林誌軍看了眼西部牛仔,意會了我的用意,臉上閃現出一絲的驚訝和陰冷,點了點頭。

我和林誌軍還是上了黑色帕薩特,警衛排的兄弟們連踹帶踢的把西部牛仔也趕上了依維柯,隻是這次是我們在前麵帶路。

據林誌軍所說離這不遠處有一座名不見經傳的鬼山,叫做西涼山,幾乎嘉市所有黑道綁人埋人都在這座山上,日子久了這座山在嘉市也小有名氣,當然不是什麼好的名聲,臭名昭住罷了。

沒用一會我們便開到了這座山的山腳,山上還處在未經人力開發的狀態,並沒有修建任何山路,所以隻能在這裏下車,山上林高草密,黑壓壓一片,隻是偶爾能聽到幾聲野獸的嘶吼,在夜色的裝點下,儼然像一處為罪惡而生的地獄。

聽著依維柯裏吵吵嚷嚷的聲音,西部牛仔被警衛排的戰士們轟下了車,他也是嘉市混熟地麵的賴皮,剛下了車看見眼前的西涼山,便知道我們要準備怎麼對付他,心裏一怕就嚎啕大哭起來,“各位祖宗,我平時也就小偷小摸一下,最多勾搭過幾個有夫之婦,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念及這次我還幫了你們,饒我這條狗命吧。”說完連跪帶爬的抓著我的腳涕淚橫流起來。

林誌軍通過和我這一天的相處,深知我這人多少還是有些潔癖,自己快走了幾步一腳將西部牛仔蹬開,怒喝了一句:“老板的腳也是你這種人能抱的?”

這一腳勢大力沉,西部牛仔本來心驚膽戰,不知道怎麼怎麼躲開這次劫數,借勢滾了幾圈起身就跑,驚慌之下跑起來也隻是跌跌撞撞,最多比烏龜快那麼一點,還沒跑兩步就又摔在地上。

費了這麼大勁把他帶到這西涼山來,怎麼能輕易讓他逃脫,我從腰間抽出六四手槍,隨即抬手就是一槍,西部牛仔應聲倒地。山裏驚起零星的幾隻怪鳥,鳴叫著從林子裏飛了出去,很快又恢複了這裏的寧靜。

警衛排的幾個戰士將他拖回來的時候都驚歎的看著我,這一槍從後腦打穿血流如注,西部牛仔沒有任何掙紮,死的毫無痛苦,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倒有了點林烯拔槍的味道,這麼短時間內,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下,未經瞄準抬槍就射,居然還能一槍斃命,也許正就了林烯說的我擁有著狙擊手的天賦,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我提著槍看了看林誌軍,冷冷的說道:“帶著兄弟處理一下吧,把這附近的血跡也都掩埋好,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林誌軍應了一句,走到了黑色帕薩特駕駛位置,拍了拍車窗,窗戶緩緩打開,光頭司機從裏麵遞出來一遝鬼鈔,兩人二話沒說,想必已經有了多年的默契,林誌軍將冥幣裝在身上,深吸了口氣,朝著警衛排戰士們揮了揮手,戰士們扛起了這具臊臭味十足的男屍跟著林誌軍便走進了山裏。

我靠在車頭站了一會,看著這座有些瘮人的西涼山,想著這山水和人一個樣,有的名利雙收,有的萬劫不複。名山大川風光迤邐,萬人朝拜,香火不斷,這種小山無人問津再加上年長日久便成了藏汙納垢的地方。

盡管西涼山不像亂墳崗那樣歪七扭八的立著墳頭和墓碑,可我總覺得陰森陣陣,恐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此時光頭從車上走了下來,給我遞了支煙,說道:“我和林誌軍是多少年玩到大的發小,以後老板有什麼盡管吩咐就行。”

我心想一路上光頭都沒有說話,倒有點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開了金口,讓我有點詫異,說道:“既然你和小林關係不錯,以後也是我的兄弟,有些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光頭一看就是黑道混了多年的人物,對這些事一點即透,不用我再多費口舌,光頭拿著打火機給我點著了煙,說道:“今天以後,嘉市就不安寧了,老板你自己要多加注意,小心他們的報複才好。”

我扭過頭去看了看身邊的光頭,一臉凶神惡煞,活脫一個門神的模樣,眉宇之間戾氣橫生。經過一晚上腥風血雨仍麵不改色,盡管不是殺人如麻,想必也是手握幾條人命。這種人往往心狠手辣,卻極講江湖道義,與林誌軍能兄弟多年便可窺見一斑。

一支煙的功夫,見林誌軍氣喘籲籲的帶隊跑了回來,我把煙頭一扔剛要準備上車,便聽到身後林誌軍喊道:“老板,不好了。”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詫異的問道:“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