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抬眼看著怡夢的時候,她正深情的望著我,從她秋水含情的雙眸中,我能體會到這一刻她願意和我一起遠走高飛,哪怕是天涯海角她也毫不介意。她願意拋下這白狼族所有的一切,隻單純的和我在一起就好。
可我緩緩的伸開雙臂想要迎接她的時候,她的眼神中卻不經意間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很快她將那雙凝脂玉露般的纖纖玉手放到了我的手中。
十指連心,此刻,我和怡夢的心意相通,再多的語言也不及這一時的緘默來得幸福自在,畢竟語言的蒼白不能表達我和她之間默契的感覺。
就這樣不知道相互對視了多久……
怡夢突然憨笑著說道:“老公,以後我會讓我們的孩子在坐上白狼族族長的位置,你會不會高興?”
哪一個為人父母的都希望自已的孩子成龍成鳳,可是我和怡夢的孩子一出生就屬於這杳無人至的白狼族,他們注定了一生隻能寂寥的呆在原始森林,並且不可能會有我這個父親的陪伴。
想到這裏,我不禁心中有種失落的感覺,哪一個父親能無情的舍下自已的孩子,而我卻不得不這樣做,也許其中有著不為人知、難以啟齒的自私,也許還有我做為一名軍人冠冕堂皇的責任。
我捫心自問,難道自已的孩子就不是我應該承擔的責任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怡夢,我隻想讓孩子可以找到自已的幸福,想讓他們過上自已喜歡過的日子,如果可以選擇,我想讓孩子們可以圍繞在你和我的身邊,讓他們有一個完整的家,可以同時得到父愛和母愛。等有一天,我們都老了的時候,咱們還可以享受子孫繞膝之樂。”
怡夢沉默了片刻,她嬌笑道:“老公,這樣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啊,隻要你可以留下來就好,那樣我們每一天都會特別的幸福。”
我知道我應該為了孩子們快樂的童年,還有他們可以本該擁有的父愛而留下來,然而我卻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怡夢,咱們不要再糾結這個話題了,要不然我可真的不想走了,你知道重複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曾經有人開玩笑說,當你對一個女人說一千遍“你其實是賢妻良母”後,她就真的成了賢妻良母。
戈培爾也曾說過:“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成了真理。真理重複一千遍,或許便成了信仰”。
我不敢讓怡夢再這樣說下去,我怕自已並沒有我原本想象中的那樣堅定不移,要是她日夜不停的喋喋不休,也許我撐不了幾天真的就會留在白狼國,哪也不想再去了。
怡夢癡癡的笑了幾聲,說道:“老公,以後我不說了,不過你也不能再說這個問題了,我也怕自已一時心軟就放下白狼族跟你跑了。”
一聽怡夢這麼說,我便打算再多重複幾次,我心想萬一怡夢真的鬆了口,這一輩子我和她就可以兩個人廝守到老了,並且孩子們也不會再缺少哪一方的疼愛,這樣的幸福不正是我和怡夢一直追求的嗎?
我微微點了點頭,剛要張嘴,怡夢就仿佛我肚子裏的蛔蟲一般,衝著我搖了搖頭。
我無奈的憨笑了幾聲,突然從自已的孩子聯想到了還在野狼窩裏的狼孩,隨即改口問道:“怡夢,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白狼族的狼孩嗎?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怡夢恍然大悟的看著我,說道:“老公,你不說我這事,我根本想不起來了。看來我還不是一個合格的白狼族族長啊,我把這一切都忘得一幹二淨了,滿腦子裏全都是你。”
我垂下頭親吻了一下怡夢的玉手,接著說道:“怡夢,那是因為你漂亮,漂亮的女人才會專注愛情而不是事業。”
她羞澀的將雙手抽了回去,喃喃道:“老公,幹嘛還是那麼勾引我,你知道我可受不了你的誘惑。你就是這全天下最吸引人的雨露,我就像是幹澀了幾百年的土壤,對你,我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我憨笑了幾聲,鄭重其事的說道:“怡夢,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
怡夢詫異的看著我,問道:“老公,你和我之間還要這樣子說話嗎?有什麼你就說吧,隻要是我權利範圍之內的事,我定當按老公的意思去辦。”
我思索了片刻,接著說道:“怡夢,如果這些狼孩還活著的話,我想把他們帶到城市裏,我知道狼不論過了多久,它都能找到自已的狼窩,我想將來想你的時候,可以讓他們帶路回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