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手下人貪汙腐敗數額巨大的這類事情,如果非讓我得過且過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一定要分人的。
如若這是林烯或者是他林誌軍,哪怕是我雷霆突擊隊隨便一個人,我一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因為,我並不是什麼他媽的正義的化身,當然不會為了法律,為了國家還有什麼所謂的集體利益,把跟在自已身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移交公檢法司或者是私設刑堂。
可如若是這個死胖子,就算團座要撤了我的職,勒令我馬上退伍,我也一定會將他打到連他媽都不認識他。
這其中的緣由隻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一件事——騙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我輕拍了拍林誌軍的肩膀,邪笑道:“誌軍,你別跟我說這些個有的沒的,跟我沒多少關係,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他親爹就算是總長,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也不必多言,我現在要去看看小羊,你一會兒把餐車給我推過來。”
林誌軍無奈的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江所,做兄弟的,我怕你對有些情況不太了解,所以提醒你一下。最終的決定還得你親自下,不過,還請你記住一件事,將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隊的。”
林誌軍說這句話的時候,言辭懇切,眼神堅毅如鋼。
我聽著也有種莫名的感動,但是我並不能確定他的的確確就是這麼想的,畢竟一個經常迎來送往的人,早就將自已的內心藏到了眾人窺探不到的地方,更何況是林誌軍這個極有眼色的人,一時之間我真的摸不清他的心思。
我猜測,也許他還不知道我們這次出去執行任務沒有成功,也或許他隻是隨口說一句而已。
但是,我卻聽到了心裏,當真了。
我沒有再和他多說,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打開門一個人走到了旁邊宿舍的門口,清了清嗓子,大聲叫道:“小羊,你在嗎?我回來了,你開下門。”
也不知道為什麼,裏麵半晌也沒有任何回應,但是我可以確定小羊在裏麵。
我焦急的喊道:“誌軍,你過來一下。”
林誌軍將餐車從我的辦公室裏推了出來,詫異的問道:“江所,什麼事?”
“趕緊去拿鑰匙把我的宿舍門打開,我叫了幾聲小羊,她沒有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裏麵出什麼事了?”
林誌軍應了一聲,剛轉身要走。
我攔住他接著說道,“對了,順便帶點工具過來,要是小羊在裏麵反鎖了,給老子直接拆了這道門。”
林誌軍點了點頭,從我身邊跑了過去。
不肖片刻,他就帶著兩名戰士走了回來,一人手裏拎著個爆破錘,如果不是這身軍裝的原因,乍看起來還有點像是不知道哪來的包工隊的農民工,正要準備拆什麼東西似的。
當然,林誌軍就是包工頭了,他身後的兩名戰士都是黝黑的皮膚,棱角鋒明的臉廓,迷彩服上滿是泥濘,比我身上的都少不了多少,加在一起的視覺感受,很難不讓人誤會就是農民工,還是那種專門幹拆遷的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