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我已經從猛狼突擊隊隊長嘴裏得知的事情,我毫無興趣可言。
“說點我不知道的吧?”我打斷五短男子說道,“你現在說的這些,剛才這位哥們已經說了,要是你再避重就輕的話,老子可沒有那麼多耐心陪你玩下去。”
五短男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江隊,你別著急啊,我慢慢說……”
男人本來天生就沒有多少耐心,僅有的那點耐心還都灑向了眾多的女人,對於一個長相猥瑣、五短身材的男子來說,我更沒有什麼心情等著他長篇大論的娓娓道來。
“別他媽的磨嘰了,快點給老子一口氣說完!”我怒喝道。
武大郎也許是想拖延時間,也許是打算消磨光我殺他的想法。
他吃吃的說道:“江隊,當初你們從原始森林出來的時候,我就安排宮平跟蹤和監視你們,幾次刺殺也都是在他的全力配合之下,但是那個愚蠢的禿頂最終也沒有刺殺成功。”
說著,他沮喪的垂下頭。
如果這時沒有綁住他的身體,相信他一定會捶胸頓足。
紅葉的刺殺目標非旦沒有死,反而將他們西南地區的負責人綁在了砧板上,這對於紅葉來說,是一個奇恥大辱,也是一個十分可笑的事情。
經五短男子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死禿頂居然也是紅葉的一員,當時我隻是推理得知宮平想要置我於死地,但是我並沒有搞清楚他的真實目的。
現在真相一點一點的浮出水麵,我不禁不寒而栗,感歎著紅葉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
五短男子長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江隊,張副師長也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我多次和他商議用軍法處置你,但是都被他一一回絕了,要不然,裏應外合,你也活不到今天。”
我曾經和不知道多少死在我手下的冤魂說過,想殺了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但是聽到武大郎這一句話,我不禁有點後怕。
如果張副師長隨便找個理由將我發配到農場之類的地方,再配合紅葉那些殺人如麻的殺手,也許我現在已經死了,哪還有再和武大郎的今天。
我沒有打斷他,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是,我是和張副師長一起倒賣軍火,將換來的原始森林種植的大麻再販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們有錯嗎?這麼大一個攤子,我不這麼做,紅葉怎麼能在這裏長久下去?張副師長怎麼能穩坐在高位?中國不送禮能當上什麼大官嗎?你看看你,拚死拚活得,要不是這次螺旋錐蠅的事件,你連個營長都當不上。”
他說的沒錯,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也不會和林烯、盧天驕、林誌軍一起想要創立一片自已的天地,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也不會幾次生死一線之間,差點把自已的小命交待了。
我讚同他的觀點,但是既然是敵人,我便沒有理由讓他再活下去。
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
可是,我不能向師座,哪怕是團座彙報張副師長的情況,官官相護自古有之,難保他們之間早已相互串通。
我人微言輕,細細思量之後,坦然笑道:“紅葉也不知道為什麼派你來,長相這麼醜陋不堪,能力也沒有幾許,看來他們是讓你到這裏送死的。”
五短男子這時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他歇斯底裏的大笑了幾聲,說道:“江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的道理你不明白嗎?我既然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有異於常人的能力,行了,所有的秘密都和你說完了,給我來個痛快的吧?”
求生不得,隻能求死。
他絕望的眼神看著我,似在祈求我現在就給他來個痛快的。
我一向不會答應敵人的任何要求,但是看在他實言相告的份上,我微微點了點頭,扭頭給林烯使了個眼色。
林烯應了一聲,從右腿的一側緩緩的抽出來一把寒光熠熠的合金軍刺,朝著五短男子踱步走了過去。
死亡,其實並不可怕,可怕是臨死前的一霎那,那種對未知世界的恐懼,甚於那短暫的疼痛。
五短男子連連向後退縮著,由於女人和他綁在一起的原因,這一舉動變得毫無意義,他幾乎還在原地沒有挪動了一寸。
林烯雖然背對著我,但是我也能想象得到他那猙獰而又陰冷的笑靨。
每一個死在他刀下,或者槍下的人,都會像武大郎現在這般驚恐,煞白的臉色,遊離的眼神,幹澀的嘴唇,無論哪一個角度看去,他都像是幾近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