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暴躁如雷(1 / 2)

我是一個有著潔癖習慣的人,哪怕是一粒灰塵,在我的眼裏就如同一片狼藉一般,又何況是一片、兩片紅葉呢?

紅葉不盡,我心裏的疙瘩始終也不會解開。

正在我計劃著如何開始追殺蔣天放的時候,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我從上衣口袋裏掏出手機一看,是團座張權海的電話。

剛才本來想掛了王國強的電話馬上就給他回過去,跟林烯交待了幾句之後,又忘到了九霄雲外。

鈴聲反複響了三五回,我輕輕滑動屏幕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暴躁如雷,震得我耳膜直疼,“江帆,你他媽的是不是長本事了,連老子的電話也不接?”

不接電話可以找個借口隨便搪塞一下,可是這麼長時間也沒給張權海回過去,即使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會越描越黑。

我隻得連連道歉,“團座,對不起啊,剛才有點事兒,沒把手機裝在身上……”

這個理由騙個三歲的小孩子估計還能行,張權海是何等機敏的人,怎麼可能瞞得了他呢?

還未等我說完,隻聽張權海嗤笑了幾聲,淡淡的說道:“江帆,我不管你現在翅膀硬了沒有,你現在還是我七二五零一部隊的一員,等有一天你脫離了這個部隊,你再牛叉也和我沒有關係,不過,在你離開之前,如果你他媽的還敢不接我的電話,你看老子怎麼整你!”

我有今天的成就,張權海的幫助那可謂是首屈一指,要不是他當初讓我參加總參集訓隊,我怎麼可能有今天的一番事業?

一直以來,他認為我是他的人,而我也認為自己是他的人。在他的幫助下,我一步一趨的走到了今天。

無論他怎麼訓斥我,我也不能還一句嘴,哪怕是心裏也不敢有一點的埋怨。

對於恩人,除了騎在我的脖子上淩辱之外,我都能忍受,也必須忍受。這也是我報恩的另一種開式,另一種方法。

他和王國強是兩種人,他是用心掏肺的真真切切的關心我,幫助我。

我一直應和著,聽著他的告誡和訓斥。

直到他的火氣漸漸地消失殆盡,我才接話道:“團座,是我不好,開始的時候是我睡著了沒接您的電話,後來確實有點急事需要處理,要不然我早就給您回過去了。”

張權海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道:“好了,甭管是怎麼著吧,以後記住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鈴聲不要超過三個,你他娘的必須給老子接起來!”

團座的要求乍聽起來有點的荒唐。

可是,這正是在特種部隊裏的最基本的要求。為了便於更及時的應對突發事件,接電話的速度,在特種部隊裏也是考核軍事主官的一個方麵。

我連連點頭,道:“團座,您放心,以後我就是睡覺,也會把手機調成震動,調成最大的鈴聲放在耳邊的,要是再接不著您的電話,我任憑您的處置!”

態度決定一切!

有時候,領導們其實要的就是這麼個態度。他們覺得自己提拔起來的人,無論飛黃騰達到了何種程度,也還和當年的小兵一個模樣。

就仿佛在父母眼裏,自己無論長成多大,都還和孩子一般的道理如出一轍。

我恭敬謙卑的態度贏得了張權海的諒解,他憨笑了幾聲,說道:“你小子就他媽的嘴皮子好使!”

見張權海有所鬆口,我嬉笑道:“團座,什麼事啊這麼著急,一連給我打了這麼多的電話。”

張權海笑了笑,說道:“江帆,你小子現在牛叉的很啊,老子這一個團的兵力都讓你調動了。師座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升任螺旋錐蠅研究所的所長,咱們團歸你的調配。”

其實張權海打電話說的這件事我早已知曉,而我卻故意在團座麵前裝做一無所知,是因為,我本該第一時間向他彙報的,如今,他卻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現在我要是直接告訴他,“我早知道了。”

他不氣得半死,以後也得對我加以提防。

這並不是我不懂規矩,隻是我和總長的談話必須要做到保密原則。

堪以重任的人若不能做到這最基本的一條,以後誰還敢再安排任務給我?

我應聲道:“團座,真的?”

張權海“嗯”了一聲,接著說道:“江帆,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我沉聲道:“團座,升官了當然要早點去報到啊,你說呢?”

這世界上有兩件事,人們往往都不會拖遝。

一是吃飯,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二就是到任,如今我提拔了,若推托著不去才更會讓團座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