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雪國千隻鶴(1 / 2)

漫天遍野,山舞銀蛇,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八萬裏雪川皆是如此。在雪國大都仙台,還飄著點點的雪花,而在大都演武場內,有一場學院結業比賽正要開始,百丈進深的演武場,場外已經坐滿了觀眾,完全無視這飄飄揚揚的雪花。

演武場入場的通道處,一個白發少年輕輕的踱著步子走進演武場但是隻走到了門口處便不再入內,隻是透過門洞裏看著整個會場內擁擠的人群,和台下休息的選手,裏麵不乏有他所熟悉的人。他歎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回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風雪交加的黃昏。銀發少年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笑了笑,從衣服的後麵摸出兜帽戴在了頭上,目光看向了懶洋洋坐在角落裏的一位少年,頭戴兜帽的少年嘴角揚起了笑容。

宋千鶴就是在演武場半坐半躺的倚在那裏,他也剛成年,英氣勃發,正直年輕才俊,懷中雙手抱著一把劍,正在閉目養神。很顯然的,城裏的雪比城外的雪要小的多。

宋千鶴劍眉皺皺,睜開雙眼,眼瞳深邃的如同深潭一般。看著睡眼朦朧的宋千鶴,兜帽少年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小哥,能討口水喝嗎?”宋千鶴揉了揉朦朧的雙眼循著聲音看去,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帶著兜帽的年輕少年,於自己年紀相仿,兜帽壓得很低,隻能看出眉毛以下,長的俊俏,棱角分明,眉目間散發著一種親和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像與其親近,麵帶微笑,雙目深邃,瞳仁發灰,似是長期習瞳術所致,瞳孔好似一口深不見底的深井,讓人的眼神盯著想一探究竟,不忍挪開。千鶴一愣,這個人有些麵熟啊...

學院的主要課程課程在一年前就結束了,後麵的這一年是學院成員自行到仰天山禁地修行一年,一年的時間難免讓這些正在發育期的少年的麵貌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二人四目相對了片刻,司空冰淩挑了一下兜帽的邊緣失望的歪了歪頭,擺出一臉的沮喪道:“千鶴,你認不得我了嗎,有水嗎?我好渴。”說著看向了宋千鶴腳邊放著的水壺。

宋千鶴雖然記不起少年是誰,但是能讓他覺得眼熟的人一定是內院裏的人,內院裏不是王侯就是貴族,宋千鶴雖然是雪國四大長老宋長老的長孫,在內院裏隻能算是地位平平。何況宋千鶴也不是小氣的人,他爽快的拿起腳邊的水壺遞給頭帽少年道:“給,風雪樓的故烈酒。”

司空冰淩皺著眉頭有些為難的問道:“隻有酒嗎?”

宋千鶴愣了愣,在現在這個這個年紀了,酒都是當水喝,不喜好喝酒的男子,在同齡人中沒人會看得起,但是他這裏隻有酒,於是隻得無奈的聳了聳肩。

司空冰淩隻得蠻不情願的倒出一杯慢慢的喝著,陽光透過天上的烏雲,照射在大地上,但是雪還沒有停,本來昏暗的天空突然打下一道陽光讓才睜開睡眼的宋千鶴又眯起了眼。當他想極力對抗刺眼的陽光順光看去時,猛然發現似乎有一妙齡女子從光中走來,強烈的陽光照的他有些睜不開眼,隨看不清女子樣貌,但那窈窕的身姿還是誘惑者宋千鶴那雙被陽光刺痛的雙眼,隨著少女的走近,讓千鶴看清了那一頭橙色的及腰長發。

宋千鶴心中馬上描繪出了一個清純動人的少女形象,櫻唇美目,是那種讓人隻看一眼便能存在心裏無法忘卻的女子,宋千鶴嘴裏不由喃喃唸出了她的名字:“蝶舞。”

與宋千鶴的樣子截然不同的是旁邊的司空冰淩,他一口酒猛地噴了出來,驚慌的喊道:“小蝶?小蝶在哪?”

司空冰淩邊喊著邊轉過身去,這時蝶舞已經站在了他們麵前,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問道:“你們倆,有沒有人跟八太子一組的?”蝶舞,北淩王的小女,同樣也是北陵王的掌上明珠,雖然從小嬌生慣養,但是從來沒有人小看過這個長相迷人的女孩。一旁的兜帽少年的反映顯然讓她有些注意,但是兜帽下壓著的看不清的臉和有些低頭彎腰的樣子讓她瞬間吧這個人歸為了聽到少女名字就會激動的色胚一類裏。

聽到八太子三個字,宋千鶴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蝶舞,宋千鶴歎了一口氣道:“你對他還真是念念不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