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冰淩點了點頭道:“兩年前我就是這樣出招的。”雖然現在的他麵色可親,笑容和藹,但是看到台上跟自己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霜仆一輪還是雙目發光。
卿藐看著他那精光四射的雙眸,身後一陣寒意順著尾椎一點點的竄到了她的後腦,在仰天山隻穿單衣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她第一次知道了寒冷是中什麼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頭皮麻麻的,很想去撓一下,但是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才好。
見到了眼前這一幕的靜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她下意識的用手臂擋在胸前,現在的她甚至想要奪路而逃,這種可怕的殺人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見,雖然隻是冰偶而已,但是自己創造的東西就被這樣璀璨致死,讓她有了一種親身經曆的感覺,她現在甚至後悔當初自己就這樣不顧後果的走上台來,現在讓她再選擇一次她絕對不會走上台來,對死亡的恐懼現在已經襲滿她的全身。
她順序的揮動著雙臂,控製著身旁所有的冰偶讓向著霜仆一輪衝去。
六個冰偶揮舞著手中的拳劍,張牙舞爪的向著霜仆一輪衝去,隻要動作相差時間不多就會有機會製服麵前這尊冰偶,這是現在靜唯一能想出的辦法,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奏效
雪又開始飄飄揚揚的下了,陣雪就是這個樣子下一會停一會,這次還帶著點風。雪花依舊是鵝毛一樣大,紛紛揚揚的落在了雪女們的頭上。
司空冰淩看向旁邊的卿藐,他的頭上已經集落了幾片雪花,映著烏黑的頭發現成了鮮明的對比,就連長長的睫毛上都落上了幾片雪花,雪花壓在睫毛上壓得睫毛有些微微的下彎,鳳目黑眸子長睫毛,壓在睫毛上的幾片雪花像是點睛之筆一樣描繪出了另外一番風味。卿藐現在沒有說話,自然也沒有用衣袖擋住嘴吹,司空冰淩再才發現,卿藐的嘴唇很輕薄,像是一直在抿著嘴笑一樣,司空冰淩有些不明白卿藐為什麼會喜歡說話的時候用衣袖擋住嘴唇。又是一片雪花飄落,落在她的嘴唇上,雪花剛一跟卿藐的嘴唇接觸,瞬間的就融化成了一滴水珠,水珠滾落,順勢流到她的唇逢裏。
至始至終卿藐也沒有多做過一個動作,她就這樣站著,像是一尊雕像一樣。
司空冰淩看向台上,霜仆一輪也像是一尊雕像一樣的站在那裏,雖然沒有動,但是還是從身上顯現出了一陣陣殺氣。靜的六個冰偶揮舞著手中的拳劍,張牙舞爪的向著霜仆一輪衝去,步伐都是差不多的,想要同時出招一擊製敵。
霜仆一輪站在那裏沒動不代表霜仆一輪是不會動的,隻見他躬下身,蹬地而起,向著六個冰偶衝去,如同一道風一樣撞在了其中一個冰偶身上,身後的積雪都因為氣流的流動吹的飛揚起來,露出了灰色的地麵,如同在雪白的紙上用筆花了一條黑線一樣。
其餘的五名冰偶並沒有因為一個同伴被撞飛而停下腳步,他們一腳踏地,停住了身形向著霜仆一輪撲去,霜仆一輪並沒有停住腳步來顧及這五名撲來的雪偶,很是縱身一躍,在空中做了個翻身,伸出一條腿劈向剛才撞倒在地的冰偶。真劈在冰偶的胸膛之上,這一腳之狠冰偶的胸部都凹下去一塊。
正當這時,身後的冰偶緊追而上, 霜仆一輪連轉頭看都沒有直接手撐地,下盤腿向後掃去,掃倒了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冰偶。連不會體術的卿藐在一旁看的都嘖嘖稱奇,雖然不會體術,但是通過冰偶的這種預判能力還是可以看出霜仆一輪對體術的專研。
而霜仆一輪的真身就是身旁這個人,不單單是卿藐,就連宋千鶴和蝶舞也看向了司空冰淩,蝶舞咬了咬嘴唇道:“你不可能退步了吧?”
司空冰淩挑了挑眉毛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