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是個聰明人,早就猜出了這“張至北”不是一般人,但是還是沒想到龍雪兒竟然對他這樣有好感,龍雪兒是龍宮的掌上明珠,從小嬌生慣養,為人也傲氣,一般人她是不會看上眼的,就算是對有著君子劍之稱的曹洪也不是很感冒。雖然有些淡淡的嫉妒,但是更多的還是好奇,於是曹洪試探的問道:“粗茶無妨,這至北兄莫非是龍姑娘的故人?”
龍雪兒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佯怒道:“就他,故人,他也配當我的故人?”
曹洪笑道:“這麼說是跟你有淵源的友人。”曹洪其實已經猜到,龍雪兒自然是認識這個張至北,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熟,於是想拋磚引玉繼續問道。
龍雪兒啐了一口道:“這個人是個背信欺義的小人。”曹洪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這說不定還不止龍雪兒的故人那麼簡單。從一個女人嘴裏吐出背信棄義這四個字的時候往往就證明這個人可能是她以前的情人或者是至親之人,而龍雪兒現在的那種假裝不屑卻十分擔心的表情恰恰更加證明了這個“張至北”應該就是她的至親之人或者是心有愛慕的一個人。
司空冰淩知道她應該是已經看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龍宮的人嗅覺極佳他也是聽說了的,以前經常一塊玩自己的味道被記住了剛才被聞了出來也說不準。但是說自己背信棄義在別人麵前敗壞自己的名聲那也是讓司空冰淩有些生氣的,於是問道:“龍姑娘這說的是哪裏話?我何時做過背信棄義的事,又是什麼時候被龍大小姐知道的。”
龍雪兒張口便答道:“三年前!”有頓了頓肯定的說道:“三年零八個月!”
司空冰淩大驚,長大了嘴幾乎是用喊著說道:“什麼時候?!”自己在學院呆了三年半,三年八個月前自己才剛回雪國。他要是說出個十年來自己還算能接受,可是這扯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讓司空冰淩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司空冰淩又補充道:“在哪?”
龍雪兒抬頭看著天空陰陽怪氣的道:“在一個有積雪的地方。”
司空冰淩愣了,有積雪的地方他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雪國,可是後來轉念一想高山氣候嚴寒也可以常年積雪,不由暗想莫非真是龍雪兒認錯了,於是也不隱瞞把心裏所想說了出來道:“龍姑娘怕是認錯了吧。”
龍雪兒抿了抿嘴,歎了口氣對著曹洪道:“洪兄對不起了。”說罷對著身後的蒙麵人打了個眼色,蒙麵人立刻上前向著司空冰淩抓去。司空冰淩笑了笑,心道:能被你抓住還是雪國人嗎?當下腳步在地上輕輕一撚身體並沒有彎曲而是斜著身體打了個弧躲到了蒙麵人身後,蒙麵人不由“咦”了一聲,一旁的曹洪也暗自嘖嘴,這個步伐看似輕巧但是他知道,自己走遍木族所見過的人中絕對沒見過第二個這麼運步的,就算有能運出來的,也沒有幾個。
司空冰淩自信的看著眼前的蒙麵人,卻完全沒注意到身後一雙雪白的纖手壓倒了自己的肩膀上,一股真氣輕巧的鑽進自己的皮膚鎖住了司空冰淩的心脈。身後甜膩聲音響起:“多年不見身法長進不少嗎,怎麼樣我都這麼放下麵子請你了別不給麵子啊。”
司空冰淩一道汗珠落下,知道龍雪兒這隻手雖然輕巧的放在自己身上,但是所蘊含的真氣絕對不像眼前所看到的這麼簡單。隻得笑嘻嘻的說道:“竟然龍姑娘這麼盛情的邀請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又轉頭對曹洪道:“曹洪兄,今日讓閣下見笑了,下次我請你喝茶。”
曹洪笑了笑,擺手相送,滿臉自求多福的樣子。
龍雪兒就這樣一隻手一直放在司空冰淩肩膀上推著走出房間去,剛才司空冰淩的步伐已經讓龍雪兒意識到,這個人跑了自己要再抓到就很麻煩了。
看著三人走出彙雅軒,竹林裏閃出一個白衣人影鑽出來躲在了牆後,很悠閑的倚在牆上,一點不像是剛剛偷聽了別人說話一樣。用一根白淨的手指頂著下巴,仰著頭看向天空,身材有些較小,但身材一點不差,她默默的念叨著:“三年零八個月前有積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