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空冰淩有些不耐煩時,麵前的那女子終於停下了腳步,站在了一處房前,司空冰淩抬頭看了看,門頭的匾額上寫著:聽雪樓。
司空冰淩又看向了麵前的這個女孩,女孩一身的白衣被夕陽染上了淡淡的橘黃色,雖說是那種看起來暖暖的,十分陽光的橙黃色,但是在司空冰淩眼裏卻顯得無比的鬼魅,這個人正是剛才才見到的白千。
白千轉過了頭,臉上揮灑著陽光的笑容看著司空冰淩道:“尊敬的客人,您的房間到了。”於是帶頭推開了房門道:“司空太子,裏麵請。”
司空冰淩的雙眼因為恐懼猛地張了一下,但還是不失風度的踏步進門。白千也跟著司空冰淩的腳步走進房間,就如同皇子身後的一個小跟班一樣的乖巧。屋內的陳設很簡單,有些像是司空冰淩自己的房間一樣。
這樣的親切感沒有讓司空冰淩覺得一絲溫暖,反而更加的惶恐起來,他不相信有一個人可以這樣了解自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被敵人了解了全部,是沒可能戰勝對方的。他迅速的轉頭看向白千,隻見白千正不慌不忙的從飯框裏收拾出碗筷和還冒著熱氣的飯菜,轉過頭還帶著笑臉道:“司空太子過來吃晚飯吧。”
司空冰淩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還是不慌不忙的坐在桌子前,看著站在一旁的白千道:“你不坐下來一塊吃嗎?”
白千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不敢打擾客人。”
司空冰淩道:“可是我不喜歡別人看著我吃東西。”
白千又是一愣道:“那我去外麵等著好了,客人吃好了可以叫我進來收拾碗筷。”於是竟然真的轉頭走出門去。司空冰淩看著白千在門外倒影出的影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到底沒想通這個女孩想要做些什麼。
白千再被叫進去的時候她並沒有覺得時間過了很久,但是進去以後發現飯菜已經吃的很幹淨了,司空冰淩似乎並沒有剩下飯菜的習慣。白千高興的把空著的盤子收回飯框裏,拿起酒壺的時候明顯的發現酒壺裏的酒竟然一口沒動,發現這點白千不由得又看向了司空冰淩,司空冰淩正在悠哉的喝著茶,可是白千記得清楚,這個房間裏並沒有準備茶葉和熱水。
司空冰淩喝著茶,悠哉的等著白千離開,心想反正都被識別了真實身份,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等待著這裏的主人安排就好,反正他們也不會為難一個後輩。而令他不解的是白千竟然並沒有離開,反而坐在了桌子旁邊。司空冰淩看向了白千,發現白千也正在看著自己,那雙眼睛不大,但是特別有神。
司空冰淩沒有說話,也這樣看著白千,他在內院的時候受過靜坐的訓練,可以忍耐很久。白千也受過這樣的訓練,但是她犯了一個錯誤,她不應該盯著司空冰淩的眼睛看,那一雙像是女人的眼睛,讓她慢慢的看的癡迷了。過了一會當她反映過來時馬上輕叫一聲,躲開了於司空冰淩的雙目對視看向了旁邊,呼吸有些急促,雙頰又紅又燙。
司空冰淩微微的笑了笑道:“白姑娘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白千馬上整理了一下儀容道:“應該是你有話想問吧?”
司空冰淩想了一會,終於還是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誰的?”
白千帶著興奮的反問道:“你確實是雪國的八太子吧?”
司空冰淩笑了笑道:“如果我說不是,你是不是會把我從這個屋子趕出去。”從一開始他跟白千的交談中便得知白虎庵會給邀請的賓客留屋子,而且就算邀請的賓客不來也不會將屋子給別人用,而這裏很可能就是白虎庵一開始就給自己留得那間屋子。白千很顯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把司空冰淩帶到這裏的。
白千道:“我很少出錯。”
司空冰淩道:“那我可要猜猜你是占卜得到了我的信息還是偷聽了我和龍雪兒的談話?”
白千文雅的笑了笑道:“我雖然會占卜,但是我不會作出用這種東西去觀察一個人這種無聊的事情,如果硬算的話那就算是我偷聽了你跟龍雪兒的談話吧?”又怕司空冰淩誤解自己品行有問題連忙補充道:“我隻是路過彙雅軒前麵的時候聽到了那句三年八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