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冰淩很少有的睡了一覺,練血化精這種技法對身體傷害實在太大,不得不躺在床上放鬆一下緊繃的身體。
柔軟的床讓他很快就有了睡意,他很久沒有躺過這麼柔軟的床了,也許從來也沒有躺過,對於很久沒做的事他突然有種新鮮感,這種新鮮感讓躺在床上的司空冰淩嘴角上揚了起來,雖然有點似苦笑,他在想:也許沒有人會理解這種對於睡覺的新鮮感吧。
司空冰淩從來沒有熟睡過,在遇到淩月以後他就對殺手的那種飛快的速度和強大的力量所吸引,從那時起他就開始瘋狂的迷戀著並且學習著,追隨著淩月的腳步,步入了殺手這個行業的他漸漸了解到,殺手其實並不是一個來如風去無蹤的瀟灑職業,他們每天都過載提心吊膽之中。每天都殺人同時每天都擔心被殺,以至於睡覺的時候都無法安心去睡。
好在不需要睡覺的司空冰淩也不需要這種如同狗睡的睡法,但是這一晚他睡的很熟,以至於第二天早上睡眼朦朧的他發現有人到了他的房間裏他都不知道。為此他嚇了一跳,雖然知道進來以後能悠閑的看著他睡覺而不是直接取他性命的人不會是什麼敵人。但是人還是會因為自己放鬆的戒心而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司空冰淩伸了伸雙手,從床上做了起來,他看向了坐在桌子邊的人,桌子邊的人同樣也端著杯子看著他,司空冰淩看清了這個人他愣了,這個人不是龍雪兒也不是白千,就算是曹洪或者赤精衛他也不會太奇怪,而這個人卻是葉芝,那個雙眉狹長臉線柔美的男子,司空冰淩瞪大了眼愣愣的看著他道:“怎麼會是你?”
葉芝也不覺得尷尬,揉著手中隻有半碗茶的茶杯笑道:“為什麼不能是我?”司空冰淩愣了,他有些覺得他們之間的對話有些微妙的氣氛。
兩人之間愣了一會還是葉芝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在你睡覺的時候我檢查了下,你似乎痊愈的很快嗎,真是難以致信。”
司空冰淩並不對自己的傷勢感到敏感而是想到葉芝的“在你睡覺的時候檢查了下”全身打了一個寒顫,手握成拳頭問道:“你怎麼檢查的?”
葉芝抿著嘴笑了笑,笑起來有些感覺像是一個女人,道:“你激動什麼,白千當時是怎麼檢查的我就是怎麼檢查的。”
司空冰淩又覺得有些尷尬,他不由覺認為自己竟然會往那裏想而覺得有些惡心,馬上岔開話題道:“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葉芝麵帶微笑道:“來感謝你啊。”
司空冰淩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沒什麼,本來對這些疑難雜症就很感興趣。”
葉芝伸手止住了司空冰淩的繼續謙虛道:“本來要是隻治病什麼的也不覺得什麼。”話音一停道:“為了我讓你用出這麼多本來藏著的技法和手段,有些過意不去。我懂得,有些人對這類的秘密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確有人對這些很看重,葉芝就是這樣的一類人,但是他所看重的不是技法或者身份而是另外的一樣東西,葉芝想了想,自嘲的笑了笑,沒有點破。
司空冰淩沒有注意到葉芝奇怪的表情隻當他是難過而已道:“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
葉芝笑著哼了哼道:“說沒有不適也是不可能的,畢竟被那種東西依附了這麼久,現在這裏還覺得有些別扭,感覺空空的。”葉芝說著手捂在左胸前,微微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胸口,清晨的淡淡晨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他有些迷人。
司空冰淩看了一會他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他覺得葉芝與之昨晚相比有了不少的變化,但是他又想不通這是否與被千年蛭依附有一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