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冰淩抬頭看著衝天而起的信號彈,木訥的張開了嘴,這種將心魔釋放出來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而那群人並沒有因為信號彈的發出而就此停手,他們三人一組手中揮舞著匕首向著司空冰淩衝了過去,司空冰淩眯著眼,後退了一步,身體側偏,揮刃割斷了一個人的脖子,又伸腳踢飛了一個人,左手擋住了第三人手中的匕首,匕首入肉三分,竟然再刺入不了。
司空冰淩抬起左手,手上插著的匕首竟然被右手硬生生的帶動,司空冰淩不顧左手因為活動又流出大量的鮮血,揮動右臂刺在此人的腹部。
剛才被踢飛之人從地上爬起,正看見剛才還站在自己身側的人四肢都都腐爛露出了白骨,不由得大叫了一聲練連連的向後退去。司空冰淩見此人狼狽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腳尖輕輕點了點地,一道冰刃從土中伸出,本來就趴在地上的男子立刻被開膛破肚。冰刃的長度並不是很長,畢竟在沒有了雪國的氣候他的能力也發揮不到最強,但是能殺了人已經是可以的了。
司空冰淩看了一眼左手的傷口,又弓起馬步,擺開架勢,他完全沒想到才第一波人就會受傷,看著再次衝上的三個人,司空冰淩選擇了進攻,匕首插進了中間一個人胸口,身體一矮,雙膝擦地從那人的身下劃過,同時躲開了兩個人的攻擊。再接連雙腿發力,與空中一個燕子翻身,先取右手邊人的頭部,再一個轉身取了另外一人的。
而落地之時剛好還是在原地,又擺開攻擊的架勢。這群人看司空冰淩如此從容的應對都互相看了看。司空冰淩現在的架勢如同一座城池,他盡量的把自己的攻擊範圍縮小到最小等別人來進攻,這樣在別人移動的同時就更方便找出破綻。麵前這個看似年紀不大,但是經驗老辣的少年讓他們有些憂鬱了。
於是他們又改變了隊形,五個人一波的向著司空冰淩衝來。而司空冰淩的應對是放棄了防禦,右手匕首左手用冰附著了一把拳劍。左右開弓的他等待著五個人圍了上來,經常遇到殺手圍殺的他在這裏也算是並不手忙腳亂,有條有理的躲閃著對方的進攻一邊吧匕首送進對方的胸膛,或者割斷敵人的脖頸。
這一波人還剩兩人時下一波便又急忙衝上。司空冰淩嘖了一聲,扔掉左手冰刃,右手揮過抹斷一個人的脖子,又雙手握住刃柄,後背貼住身後一人胸膛右側,充分的擋住了他右手的自由活動,同時雙手收匕首,刺穿了這人的身體,口中所念的訣也正好結束,一陣狂風憑空而起,正吧剛躍起一人推向那冒出背部的匕首上。
那人本來欲跳起用手中的匕首刺司空冰淩的頭部,沒想到竟然被風吹動一時間也掌控不住節奏,手臂還沒伸展開胸膛已經抵在了匕首上,雖然傷不致命,但是被司空冰淩手中的匕首瘋狂的吸食也眨眼間沒有了生命氣息。
本來靜靜躺在一旁的長孫雲微微的抬起了頭,粉紅色的嘴唇張了張奇怪的道:“風?”聲音輕巧悅耳,跟以前判若兩人。剛說完一句話的她突然覺得不對勁,伸手摸了摸嘴角,隻見那裏的疤痕竟然已經隱隱的退去,長孫雲驚訝的猛吸了一口氣,從懷裏手忙腳亂的掏出一些藥抹在臉上,邊抹邊小聲喃喃的道:“這個混蛋,口水是大還丹來的嗎?”本來光潔的皮膚接觸了藥粉之後馬上冒出青煙來,皮膚也如同燒著了一般皺了起來。
長孫雲又摸了摸眼上包裹的紗布,薄薄的一層草藥,在長孫雲溫熱的皮膚上待了許久還是冰涼如初,長孫把剛才撫摸在紗布上的手指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又喃喃的道:“有薄荷味?他去哪裏找的薄荷,難道他早就想到會這樣。”又抬起頭雖然看不見但是感覺得道這一陣陣的殺氣撲麵而來,長孫雲又歎了口氣道:“竟然不是早就預謀好的,那麼他可真是細心啊。”
隻在長孫雲考慮這瞬間,這一群人已經剩餘不到二十。指揮的人邊對後麵的人道:“發信號彈!發信號彈!”說著毅然決然的帶著九人向前衝了上去,隨著信號彈的升空,剛才大喊的指揮者已經變成了一具幹骨,然後就是剩下的最後幾個人,已經嚇破膽的他們連滾帶爬的向山下跑去,也被司空冰淩追上一一屠殺。
這群人早在五天前就在山上做了一條直通山上山下的通道,於是在山下守候的第一波人,在看到山上的信號彈後迅速召集了人以後就衝著山上氣勢洶洶的趕了過去。
趕到平地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一身銀白的少年,左臂上有一個傷口,已經開始愈合,右手提了一把橙色的匕首,而少年的腳下,橫七豎八的停滿了屍骨,屍骨一具一具的新鮮無比,就像是遇到了一頭饑餓的巨獸將血肉吃的幹淨隻生下來骨頭一般,而骨頭的完整性就如同是硬生生的從血肉裏扯出來的一樣。
這群人看著地上的屍骨和屍骨上粘附的血膜,都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著站在那裏的少年。
司空冰淩看著麵前的這近百號人也害怕的很,如此大的人數,他活這麼大是從未單獨對抗過的,他退後了一步,看了眼背後的長孫雲,長孫雲似乎知道他看向了自己,淡淡的笑了一下,天空有些陰霾,使得周圍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讓長孫雲臉上的疤痕也不是那麼明顯了,但是長孫雲櫻色的嘴唇似乎在此刻特別的耀眼。
司空冰淩看著她瘦弱的雙臂環抱著無缺劍不由得歎了口氣,要是自己跑的話怎麼樣都可以跑掉,但是說過的話,還是不能不算。他把手伸進了懷中,摸出了一顆發著藍色光芒的藥丸扔進了嘴裏,沒有咀嚼直接吞下了肚子。又把匕首咬在了嘴裏,右手握左手,左手豎三指與嘴前,喃喃的念動著什麼,由於嘴裏喊著匕首,剛上山的眾人不由得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長孫雲卻低著頭仔細的聽著,抱著無缺的雙手又緊了緊。
“練血化精!”隨著司空冰淩的喊出,口中的匕首也隨著脫落,司空冰淩甩手接住了匕首,與此同時,左手的傷口突然爆裂開來,血片飛滿空中,又在落地之前圍繞這司空冰淩的周身宣傳,最後鑽進了司空冰淩的心髒。
“是血氣絕!”人群中不由得邊喊好邊手中掐起了訣,旁邊的人也跟著此人手中掐訣,一時間土地翻騰,各式各樣的藤蔓,花朵從地下鑽出,向著司空冰淩直衝而來,司空冰淩左右躲閃邊用手中的匕首將其切斷,奈何數量實在是眾多。
他透過密密麻麻的藤蔓看去,竟然有十多人手中掐訣在施展技法,恐怕這就是這波人與上一波的區別所在。
在密密麻麻的藤蔓之外,竟然有十多號人都在掐訣施展技法,隻看這些技法,就可以認定,這一隊人比上一隊人至少高了一個品級。
司空冰淩躲過衝他而來的藤蔓,右手向前一揮,一道風刃自半空形成,揮泄而出,橫斬了一路上的所有藤蔓向著那幾人奔騰而去。而眾人眼裏,隻是看見手腕粗的藤蔓從中間整齊的斷開,根本沒有看到這種大自然最常見的屬性所形成的氣刃是什麼模樣。
最後他們到自己被切成兩半都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長孫雲倚在木屋的牆上淡淡的揚起了嘴角,像是個小女孩一樣欣喜的歎道:“真的是風唉。”
失去了真氣支持的藤蔓緩慢的枯萎在了地上,露出了少年的身影,經過剛才的一翻劇烈運動,他還是呼吸平順,沒有一絲氣喘的感覺,這些藤蔓要比在跟曹洪比賽的時候處理的快的多。
司空冰淩看似淡定的站在原地,其實眼珠在左顧右盼的尋找著這次的帶頭人,殺掉指揮,讓對方的陣形瓦解是對付多人的最好方法。可是很快的就令他失望了,這斤百號人,分成了八隊,每隊有一個領隊,要在人群當中將這八個人全部擊殺相當的困難。
其中一個領隊打了一個響指,整支隊伍一十二人齊齊向前站了一步,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匕首,虎視眈眈的瞪著司空冰淩。司空冰淩咬了咬眼,右手手指挑動,扭動著手中匕首的末端,從匕首的末端扭出了一道鎖鏈,手持鎖鏈一端向著幾人拋出了匕首。
鎖鏈連著的匕首在空中武得“呼呼”作響,就連旁邊的長孫雲都側過頭去用耳朵傾聽,藏在秀發之中的耳朵輕微的動了兩下,又皺起了眉毛似乎在沉思著什麼,隨後喃喃道:“不像是鏈鏢,像是……”
當鐵鏈帶著匕首伸到了最長時,司空冰淩沒有收回而是再次扭動了鐵鏈的末端,隨著扭動,鐵鏈向一個方向旋轉,竟然一節一節的扣在了一起。長孫雲這才肯定的道:“是長槍!”沒錯,當所的鐵鏈都勾在了一起時,這把匕首已經形成了一杆比司空冰淩還有長出幾分的長槍。
司空冰淩雙手握槍,看著眾人。這把匕首的驚人構造馬上引得所有駐足觀望,但是這群訓練有素的人很快就甩開了心中的好奇,提起匕首向著這柄變成了槍缺沒有了在匕首時時那麼有殺氣的武器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