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猋(九幽靈獸之一):居居在地心熔岩,暴躁凶狠,渾身如烈日煞白,足踏處裂地土焦,代表靈火之凶茫
看著兩個虯須大漢慢慢的接近長孫雲,而長孫雲臉上繼續流露著那種挑逗似的表情,讓司空冰淩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正想撇過頭去,去發現了有些不協調的地方。一時間還沒有抓住是哪點不協調,就被長孫雲身體突然發出的一陣白色光束給刺得睜不開眼。然後覺得身體一下子輕快了起來仿佛被什麼東西拉著一樣。
呼呼的風聲在他耳邊閃過,他能感覺到自己在飛速的移動著,但是聽不出到底是以一種怎樣快的速度移動著。
剛才的強光就如同是經曆了黑暗以後瞬間的直視了太陽一般,雙目劇烈的疼痛竟然使司空冰淩在一刻鍾以後才能微微的張開雙目,當他再次張開雙目的時候,周圍那紅彤彤的一片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血黑山上的小木屋和小木屋後的瀑布池塘。
司空冰淩見安全了,連忙四下找長孫雲的蹤跡,可是並沒有長孫雲的身影,反而是一個純白的似狗非狗的野獸站在自己旁邊。野獸外貌與狗差不多,卻比一般的狗大上一圈,全身的銀白色,尾巴上冒著白色的火焰,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這妖獸竟然有四隻紫色的眼睛,這就是日猋,太古凶獸,又是九幽之一。
司空冰淩不知為何竟然在這裏碰到此妖獸,但是通過剛才的狀態看來,應該是這日猋救得自己無疑,可剛才長孫雲發出一陣白光,難道這怪獸就是……
還沒來得及細想,日猋已經一步一步的向著司空冰淩走來,每一腳下去都會在碧綠色的草坪上留下一個梅花形的燒焦印,走到司空冰淩的身邊,日猋的腦袋一低,竟然就變成了長孫雲的樣子。
雖然已經想到了這日猋就是長孫雲,但是司空冰淩還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想起來說點什麼,但是剛輕微的移動,腿骨和手臂的痛楚就隨之而來滋擾他,想起了這些傷痛的由來,司空冰淩又是一陣的羞愧,而是慢慢的把頭轉向了一邊。
見司空冰淩沒法移動身體,長孫雲索性叉開雙腿一屁股坐在了司空冰淩的腰上,笑嘻嘻的問道:“剛才沒被我嚇到吧,我是看實在打不過才出此下策的。”
見司空冰淩沒有說話,長孫雲又自顧自的說道:“你不知道啊,當時我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就嚇了一跳,也沒想到怎麼反擊,就一直在想怎麼逃跑。”
司空冰淩還是沒有說話,長孫雲又溫柔的笑著說道:“看到我變成了日猋驚奇不,話說咱們一個白色一個黑色又同是九幽,真是好配啊,你說那?”
見司空冰淩還是不說話,長孫雲到有些著急了,她服下身子,雙手捧起司空冰淩的臉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生氣了,我當時真的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方法了。”
司空冰淩見長孫雲著急了,也不再賭氣,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哪有臉生你的氣啊,我都這樣了。”
長孫雲全當是司空冰淩在怪自己,連忙解釋道:“我也不想你受傷的,隻是當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你可別怪我。”
司空冰淩自嘲的笑了笑道:“真的沒有在怪你,這是覺得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還能說什麼那。”
長孫雲聽司空冰淩說的這麼悲催,也不再糾結這事了道:“我沒有怪你啊,浪跡洪荒本來就不會一直一帆風順的,更何堪咱們年紀尚幼,遇到這些事情根本不算什麼了。”
聽到長孫雲溫柔的安慰,司空冰淩心情一點也沒有好起來,反而感覺更對不起長孫雲了,他張了張嘴道:“你還是埋怨我幾句吧,一直這樣說我心裏真不好受。”
而這句話卻讓一直開朗的長孫雲拉下了臉,她捧著司空冰淩的臉,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嚴肅的說道:“你別太自私了,有些事我不想做也做不出來。”
司空冰淩卻一點也不希望長孫雲生氣,他連忙改口用一口感歎的語調說道:“你跟別的女人真是一點也不一樣啊。”
長孫雲聽到這話又轉怒為喜調笑著問道:“好像你接觸過多少女人似的?”
司空冰淩本來就因為對女性有種莫名的恐懼而很少接觸女性,自然更本就沒接觸過多少女性,他伸出左手,放在長孫雲的頭上,慢慢的撫摸著,這時候他敏銳的感覺到,長孫雲正在微微的顫抖著。
像是小獸一樣顫抖著的長孫雲讓本來想問“你一點也不害怕嗎?”這樣的話的司空冰淩張不開嘴了,長孫雲畢竟還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隻不過長的成熟了一點,麵對別人的侵犯怎麼可能一點也不害怕?隻不過早就嚇破了膽的她,為了能讓司空冰淩安全的脫險強忍著自己的情緒不讓這兩個大漢察覺罷了。
長孫雲的堅強讓司空冰淩羞愧之極,他手臂微微用力將長孫雲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他一點也不想讓長孫雲看到自己眼角的淚水,這已經是他多久沒流過眼淚了,最近一次恰恰正是兩年前的真假太子案的前夕。
想起那個為止流淚的女人,司空冰淩將長孫雲抱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