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水不愧是世界上最溫柔的東西,身體泡在溫暖的水裏很容易讓人有種想要昏昏睡去的感覺。就算不需要睡覺的司空冰淩也覺得有些打瞌睡,他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正巧看見本來倚在自己身上的九公主已經昏睡了過去。
看著她那扭曲的腰肢,想必這種姿勢不是很舒服的,於是他從邊上的架子上那起一塊厚重的澡巾將九公主包了起來然後穿好衣服就走出門去,向著九公主的臥室走去。臨進門還看到了一桌子的食物,看著還冒著熱氣的食物司空冰淩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自己懷裏的這小公主已經不會再起來吃這頓飯了,回憶起五年前的時候自己還在宮外都吃不上飯,而現在又可以如此的浪費食物了。
正當他幽歎的時候,蝶舞和淩月走了過來坐在了坐在了司空冰淩麵前的桌子旁,蝶舞看著窩在司空冰淩懷裏的九公主,撇了撇嘴哼道:“禽獸!”
司空冰淩張了張嘴道:“你開的門!”但是蝶舞卻並不理會他,繼續和淩月一起吃飯。司空冰淩也沒有和她們兩計較,反正這個稱呼被無緣無故的扣在頭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於是他就安穩的把九公主放在了她的床上,然後走到了桌子旁從懷裏掏出了《五靈附》在補寫著,寫著寫著他就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當時離開長孫雲的時候明明是保證過,不會在皇宮裏勾三搭四的,而如今和九公主共浴了要怎麼解釋,想了半天隻能以兄妹之間這很正常的這種借口來緩和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再好好的補全著五靈附上的技法。
事實上每個夜晚他都是如此渡過的,而今晚也不例外,隻不過隱隱的還能看到淩月的身影在屋外閃過,在煞白的月光下很孤單,司空冰淩本來想上跟她說點什麼,但是後來想想,就算跟她說話,她也還是那樣的冷淡,何必自討無趣,而且看看手中的五靈附,畢竟淩月隻是一個自己應該去感謝的對象而已,真正的戀人是還遠在血黑山上苦苦修行的長孫雲,於是就在這複雜的一夜裏,他們迎來了第二天的太陽。
司空冰淩並未爽約,他帶著九公主和順著那不算熟悉的路向著仰天山上走去,可是走了許久還是沒有見到那片金碧輝煌的宮殿。他有些無奈的轉頭對蝶舞說道:“小蝶,你還認得路嗎?”
蝶舞非常不賣她的賬道:“我怎麼知道。還有,誰批準你叫我小蝶的!”
司空冰淩頗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伸出手去摸了摸耳垂上的那顆如黑豆般大小鑲在他耳垂上的耳釘,不知道是不是該直接呼喚這位年紀很小的雪女王來幫助自己。而正在這時,在一旁的淩月指著一個方向道:“那個方向。”
司空冰淩很詫異的看著淩月所指的方向,如果沒記錯的話,那裏應該是同往仰天山泉的路,於是他有些詫異的看著一旁的淩月。
見姐姐指路,蝶舞很開心的蔑視了司空冰淩一眼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跟上,跟你說我姐姐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一個人在仰天山上玩了,而且第一個活著從玄農內宮出來的人並不是咱們,而是我姐姐。”說著自豪的看著淩月問道:“是不是啊姐姐!”
淩月並沒有說話,而是向著自己所指的方向走去。司空冰淩看著淩月的背景慢慢的覺得有些好奇,因為他之前並沒有聽小雪跟自己說過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人從玄農內宮出去過,還是說淩月去玄農內宮的時候,小雪還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司空冰淩也來不及多想,就這樣跟在淩月的後麵,然後九公主和淩月也跟在他的後麵,這一行四人就這樣一直向前走著,直到前麵雪鬆開始稀稀落落的變成了雪櫻,司空冰淩才開始發覺到,原來真的快到雪女的地界了,她這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淩月。
對於別人的眼神淩月似乎特別的注意,於是淩月轉過頭來與司空冰淩對視了一樣,但是那眼神就仿佛隨意的看了一下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