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虎的聲音司空冰淩連忙鬆開了淩月的手,他險些忘了黑虎其實是衝著長孫雲的麵子來的,自己雖說是對淩月有好感,但是最終還是做不出對不起長孫雲的事情,於是連忙解釋道:“沒有,看她突然走開了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
看眾人的眼神各有不同司空冰淩很緊張的說道:“有怎樣嘛?”
蝶舞最先走了過來狠狠的道:“你再調戲我姐姐我就殺了你。”然後就走上前去拉住了淩月的手臂,兩人湊在一起似乎在嘰嘰喳喳的聊起來了些什麼。然而這句話最領司空冰淩害怕,因為她說了一句“再”想到這裏他連忙看了看黑虎。
後麵走過來的便是黑虎,他麵上圍著黑紗,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擦過司空冰淩的身邊,司空冰淩這才發現原來黑虎的身材要比自己稍微的矮上一點,隻聽黑虎又變回了以前低啞的樣子道:“這裏太黑了,我什麼都沒看見。”隨著黑虎擦肩而過的還有一道寒氣,讓本來生在雪國司空冰淩不寒而栗。
在後麵走來的是江小米和江北月,江北月沒有說話而是哼了一聲。倒是一旁的江小米笑嗬嗬的說道:“司空兄,都是太子嗎,我理解的,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不大好了吧。”
最後過來的九公主,九公主蹦蹦跳跳的來到了九公主身邊,學著蝶舞的樣子一把攬過司空冰淩的手臂笑道:“走吧哥哥。”
司空冰淩最害怕的就是這個,這樣一來二人貼的最近,九公主那發育的不是很美好的胸脯貼在他的手臂上,一有挪動接觸的就更為清晰,弄得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得慢慢的向前挪動。
走了一會,九公主突然很好奇的問道:“為什麼那個怪叔叔叫你師叔啊?師叔是什麼?”
聽到這話,本來走在前麵的眾人都停下了腳步一臉好奇的看著司空冰淩又看了看一身黑布的黑虎,司空冰淩看的仔細,這中間表情波動最大的就是淩月……
司空冰淩抬起頭環視了一下這些人的表情,有些尷尬的吞了口口水,然後耐心的為九公主解釋道:“九妹啊,你師傅的師兄你應叫他師伯,你師傅的師弟你當稱他師叔。”
九公主乖巧的點了點頭道:“那這個怪叔叔的師傅是誰啊?”
司空冰淩撇了撇想了很久最後道:“我是拜托長孫雲找到他的,他也曾在長孫雲那裏學藝。”
九公主好奇的說道:“那麼他應該是你的師兄或者是師弟啊,為什麼叫你師叔。”
司空冰淩無奈的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黑虎,又看了一眼淩月,最後摸著九公主的腦袋說道:“因為在學藝的時候,我和長孫雲共結連理,按照門規,我現在是他的師叔。”
九公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奇的問道:“共結連理是什麼意思啊?”
司空冰淩為九公主的呆傻深深的歎了口氣道:“長孫雲現在是你八嫂!”
聽到這話九公主長大了嘴,但是沒有說什麼伸出手抓住了司空冰淩的手臂,似乎害怕他跑了一樣。司空冰淩知道他這個妹妹十分的粘他,他也不知道說出了這句話以後九公主會有怎樣的後果,但是見九公主沒有苦惱,司空冰淩大覺得鬆了一口氣。
倒是一旁的蝶舞卻反映破大,她操出腰間的匕首,一躍而起撲了上來道:“你這個始亂終棄的禽獸!”
司空冰淩嘖了一聲,他本來以為淩月生性沉穩,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就是害怕九公主會哭鬧,但是九公主竟然沒有什麼反應,他還以為可以放心了,但是他忘了還有蝶舞這個麻煩。
如果此時被跟蝶舞打起來了那就隻有讓黑虎和江小米看笑話的份,此時蝶舞距離司空冰淩隻有一尺的距離,就在此刻,司空冰淩突然後退了一步,伸手橫揮抓住了蝶舞的手,並未動用一點真氣,想一側扭轉,順勢把她收進懷裏,但是沒有直接接觸而是伸出了另外一隻手抵住了她的背部。
司空冰淩知道隻是單純的製服她是不可能讓她安穩下來的,於是司空冰淩又很強硬的問道:“我什麼時候背叛過你的姐姐?”
此話一點也不錯,司空冰淩隻是讓淩月做自己的守衛而已,並沒有讓她做些別的,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又哪來始亂終棄這麼一說。
一旁的九公主見蝶舞如此,外人有看在眼裏,悶悶不樂的哼了一聲道:“蝶舞。”
九公主本來生的就嬌小,聲音又不大,但是司空冰淩貼在蝶舞後背的手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全身的一震,然後蝶舞掙脫了司空冰淩的手,“切”了一聲,就重新站回了她姐姐身邊,淩月的位置在眾人的前方,站在那裏很容易防禦來自前麵的攻擊。
司空冰淩歎了口氣對著黑虎,江小米等人拱了拱手道:“讓幾位見笑了。”
江小米仰著頭嘿嘿的笑了笑,道:“聽說長孫大師雖然厲害,但是滿臉傷疤奇醜無比,司空太子如此青睞想必是十分投其所好吧。”
司空冰淩也笑了笑,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暗自不由得讚歎,不愧是行走洪荒多年的人,對此類事情竟然如此的知曉,但是他最擔心的還是“滿臉傷疤奇醜無比”這句話不知道是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影響。
有的人會覺得你選擇了一個長相頗醜的女人是關乎女人的內在,屬於君子所謂。但是更多的卻是更在意女子的表麵,有時候女伴的美醜與否也關係到一個男人在別人眼中的地位。也因為在洪荒“地位”這兩個字被人看的極其重要,尤其是司空冰淩這樣的身為太子。
雖然知道長孫雲並不難看反而倒是美若天仙一般,可是縱使事實再怎麼真實的擺在人的麵前,也低檔不足別人的千言萬語。
司空冰淩越想越是覺得亂,當下就不再細想,他輕輕的歎了口氣向前走去。
江小米見司空冰淩不說話,就當他是默認了,又低著頭輕輕的笑了笑跟在了司空冰淩的身後,江北月很好奇的看著江小米,小跑著跟在了他的身後,走在最後的還是黑虎,一臉的黑色麵紗看不清他的真麵目。
過了正廳是一道深邃的走廊,走廊一眼看不到頭,如此的場景就算在雪國的雪玉宮中也不多見,對於如此長的走廊司空冰淩也不免皺了一眼眉毛,但是還是走了上去。雖然有很多的建築可以勘察,但是總不能一個一個的看,再者手中又沒有什麼圖紙一類的東西,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底建築走走丟了可是很麻煩的。
淩月一直跟在司空冰淩的身後,就像是影魅一樣,她張開了口道:“這裏有沙。”聲音毫無感情,十分的冷淡也像是鬼魅一樣。
司空冰淩四下看了看,這走廊上麵的有棚子,算是一個亭廊,左右的地麵應該是一些廳內園林,隻不過昔日的枝繁葉茂早已不再,這裏隻留下了斷枝殘樹,和一地的細沙。細沙中水分幹的很快,沒有了水分以後細沙吸附力又不是很強,自然很容易就會脫落。
司空冰淩見淩月與之前並無兩樣,很是欣慰,但是她知道淩月輕易的不說話,於是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道:“地上有沙又怎麼了?”
“沙上有新紋。”淩月說著這話,看了一眼回頭看他的司空冰淩。她甚至都懶得張口解釋這其中的奧秘,雖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個進入這裏的人了,也曾經有人去尋找別的房間以進行探查,在細沙地上留下腳印是自然的,可是這細沙也是慢慢形成慢慢幹透,然後再慢慢落下來的,落下來的新沙自然會蓋住曾經的腳印,因此“新紋”就是前不久之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