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並沒有再次用什麼技法分散司空冰淩的注意力,而是直接向前揮刀自上而下的砍向司空冰淩的頭部。烈刃對司空冰淩剛才施展的技法並不熟悉,他也害怕自己的攻擊沒有奏效然後讓司空冰淩再次複活。
但是他知道,所有施術者的弱點都在頭部,若是將司空冰淩的大腦分開,那司空冰淩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重新複活了。
可是這次烈刃在司空冰淩眼中的移動已經慢的要命,他甚至都質疑剛才是怎麼讓他接近自己十步之內的。他看到烈刃抬腳揮刀甚至已經猜到了他會砍自己的哪裏。
於是司空冰淩雙手張開,並沒有念動咒語就在自己的雙手隻見生成了一麵晶瑩剔透的冰盾。
烈刃看到司空冰淩舉過頭頂的冰盾,嘴角揚了一下,他本來就是在等待著司空冰淩護住頭頂,砍刀揮下的時候刀鋒之前的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層水麵,巨大的砍刀貼著水麵突然間滑了出去,然後又在半空中折了一個角,向著司空冰淩的腦袋砍去,烈刃甚至忽略了擋在前麵的右臂直取司空冰淩的腦袋。
如此短的距離之內,司空冰淩支撐冰盾的又是雙手,根本沒有辦法躲開烈刃的這一擊重刀。
可是烈刃所砍的地方卻是司空冰淩的右臂,隻聽“噹”的一聲,巨型砍刀砍在了司空冰淩的手中的裁決之上,隻是以砍刀的材質,根本沒法撼動裁決分毫,可巨大的力量卻將司空冰淩推了出去。
在地上滑了很久,司空冰淩才停了下來,他咬著牙捂著伸出血跡的右手,就算是暫時保住了右手和腦袋,可是這巨大的力道產生的震蕩感卻讓司空冰淩的感受到了巨大的痛楚,現在他右邊整個身子都麻痹了,隻好用左手施展回天術來止血和恢複。
龍雪兒十分著急的低下頭問九公主道:“你哥哥這是怎麼了?”
九公主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平時哥哥不是這樣的,肯定是開始的時候用了那個讓自己兩個半身子恢複的技法現在身上的真氣不多了吧。”邊說著九公主甚至全身都在抖動起來,好像要著急的跳起來一樣。
可是實際上烈刃比這兩個人都要著急,先前將司空冰淩看作兩端他又恢複了原先的樣子,現在去砍他的腦袋又隻傷及了一半手臂而已。
如此一來沒有挫敗感是絕對不可能的。烈刃將手中的砍刀向著地麵一插,弓開馬步開始念動了咒語,聽著這咒語的聲音,司空冰淩隱隱感覺到有些熟悉的感覺。
待看到烈刃地下出現的藍色法陣司空冰淩才恍然大悟,這技法竟然是和剛才那技法一樣的技法。想到這裏司空冰淩依稀記起了剛才烈刃對月刃說的話:竟然打不過你就快些用絕招吧。
看這樣子,這技法似乎是武功館的看門絕技一類的技法,司空冰淩連忙躍起向著烈刃撲了過去,可是跳到一半司空冰淩突然停了下來,絲絲的看著烈刃的嘴型,自己的嘴巴也開始喃喃的動了起來。
可是司空冰淩臉上有麵具,眾人隻是能看到司空冰淩停住了腳步卻不知道司空冰淩在幹嗎。隻是看到烈刃腳底下的海藍色陣法在不斷的擴張而司空冰淩卻一動不動。
對於龍雪兒而言,司空冰淩現在的動作實在是太反常了,不僅僅是現在的動作反常,司空冰淩簡直是整個比賽都在反常,她忍不住了抓住一旁的九公主問道:“他到底在幹嗎?”
九公主也愣著看了好久,沒龍雪兒扯得晃來晃去都沒有反抗,過了一會九公主在喃喃的說道:“哥哥他似乎在記這個技法……”
龍雪兒聽到九公主的技法,瞪大了雙眼驚奇的看出來道:“他個雪國人學這個水族技法幹嗎?學了會用嗎?想學讓葉芝叫他啊。”
葉芝愣了一會道:“這技法不是我們水族的技法,似乎是廖殺公的絕學之一。”
然後葉芝與烈刃共同唸出了這個技法的名字:“滸啟天順!”滸是水邊的意思,也說明了這技法是在水邊才能釋放,但是看到這鋪滿了地麵的法陣就知道這技法一定不簡單!
司空冰淩連忙從懷中摸出一顆藥塞進了嘴裏。藥丸剛下肚就感覺到真個武功山都晃動了起來,滸啟天順技法顯然已經發動了,一股股彌漫著潮濕水霧的寒氣從擂台下的的深淵中激起,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將要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