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驕豪言壯語,描繪著江寧城的錦繡山河與壯麗未來,讓眾天驕的內心不禁生出一股熱血之感,仿佛江寧城的輝煌,將由他們來重現。
“天驕兄既然有這樣的機會,何不讓給你們陳家的少主呢?”衛無海淡淡笑道,使得眾人的目光閃爍了下,這話,可就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了。
陳天驕的臉上有一抹陰霾之色一閃而過,但片刻後便恢複如初,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有的人,沒有資格參與江寧城的未來。”
“是嗎?”衛無海又笑了下,似有幾分諷刺的意味在其中,“他日陳兄名震大宇,若被人知曉曾刻薄對待家族內的嫡係子弟,隻怕會成為一個汙點。”
全場都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落在陳天驕和衛無海身上。衛無海的言語,已經有些挑釁陳天驕的意思了。
陳天驕和陳淵的矛盾,無需刻意了解,眾人也都心領神會,若說陳天驕最不希望誰成長起來,那毫無疑問是陳淵。
陳天驕的笑容漸漸凝固起來,“也罷,衛兄想要見陳淵,便讓他出來見你們一麵。”
說罷,陳天驕揮手,招呼了下人過來,“傳我命令,讓陳淵速速來此。”
“是。”那下人應聲退下,隨後朝著陳淵的院宇漫步走去。
“來,我們先飲酒,等陳淵來此。”陳天驕對著眾人笑道,在剛剛的言語裏,他儼然將自己當成了陳家的主人,而陳淵,仿佛隻是一個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人罷了。
那下人朝著陳淵的院子走去,哪怕有陳天驕的命令在,他也依舊心裏打顫,畢竟這兩日,陳家都在盛傳陳淵虐陳衝等人的事情,這家夥行事越發肆無忌憚,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當然,忙於宴請各位天才的陳天驕並不了解此事。他回到陳家的時間非常短暫,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回到印天學府繼續修行,因此很多事情都要盡快解決。
“咚咚咚!”
那下人敲響了陳淵的院門,正在院內修行神通的陳淵神色微凝,道,“誰?”
“我……我是奉少主之命,來請您前往盛宴一聚的。”那下人的語氣還算委婉客氣,沒有直接按照陳天驕的口吻來宣召。
但那“少主”兩個字,卻讓陳淵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你連少主是誰都分不清,還敢在此放肆,滾!”
陳淵連院門都沒有開,便喝斥那下人滾遠些,那下人也很委屈,隻能灰溜溜離開。
別看陳淵以往的性格非常灑脫,很多東西他都不在乎,但有的東西,他非常重視,不容任何人在言語上褻瀆。
那下人灰頭土臉地回到了陳家大廳,陳天驕和各位天才正在把酒言歡,至少,看起來是如此。
看到那下人回來,陳天驕漫不經心地問道,“陳淵來了嗎?”
其實根本無需多問,隻要看看那下人身後空空蕩蕩的,便可以得出結論,但陳天驕還是問了這麼一句,語氣散漫。
“沒、沒……”那下人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他竟敢不來?”有陳家的子弟怒道,“少主宣他,他竟敢不來,他去的時候他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