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灃和,一個小小的女官,竟然把整個天國的人都耍的團團轉,讓本王的顏麵何處安放,天國的尊嚴何在?”留著白色八字須的天王憤憤的說道,他大大的臉盤,微微有些發胖,深邃的眼眸顯示著他曾飽經風霜閱曆豐富,但臉麵白淨細致鮮能看到皺紋,也許是白色胡須和王冠襯托的緣故。他真的發怒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屬下無能,請天王責罰。”丘連一臉的嚴肅認真,而他右後方的中郎將西玄則微微皺眉,額頭似有冷汗沁出,大氣都不敢喘。他一直像個小鬼一樣跟在丘連的身後,在丘連麵前很是瀟灑自如,勇謀雙全,卻很少出現在這天王殿上、天王的麵前,尤其是發怒的天王麵前。現在他連眼珠都不敢亂轉一下。
天後站了起來,在天王倒背的手上輕輕拍了拍,輕輕說了一句“不要動怒”。
天王嗓中發出了一聲渾厚冗長的‘嗯’,彎腰像要坐下,天後見狀也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當她抬起帶著溫和笑容的臉時,笑容頓時在臉上打結而後慢慢變成了苦笑,似乎她對這事早已習以為常。身旁的座位空空如也早沒了天王的身影,他在要坐下的時候瞬間移動到了大殿中央,丘連的身旁。
天王俯視著跪在他腳下的兩人道:“責罰是必然的,”西玄額頭的冷汗在聽到這句話後毫不猶豫的滴進了膝下的雲裏霧裏,“不過應該是那個目無天規的灃和”,他胡須微微顫動,“翻遍了整個天宮都找她不著,難道她的障眼法練就的如此爐火純青,連你都發現不了?”他彎腰貓在丘連身旁,又一幅不以為意的表情,像是在看丘連的笑話。
有丘連在,天王根本不把灃和的潛逃當一回事,丘連辦事一向爽快利落,如今竟跪在自己麵前說他自己無能,身為他的準女婿他定是要調侃他一番。
然而丘連終歸是那強悍的性格,未等貓著腰的天王直起身來,他便忽的昂頭抱拳,唬的天王一跳,退後幾步,“卑職這就去接著找,她隱了身變了物什我便也隱了變了追去,諒她還能逃出這天宮去到凡間不成。”說罷堅定的微微一頷首起身便走,西玄見狀慌忙趴在地上喊了一聲卑職告辭便連走帶爬的跟著去了,留下一臉驚愕的天王殿下。
丘連把灃和殿裏上上下下管事的不管事的侍女們全召集了起來,院子了跪了一地,有些膽小的竟然在低頭抽噎,灃和的貼身仙侍也早已消失不見,剩下的這些也都是為了討口飯吃的小小侍女,自然問不出什麼來,隻是例行的對她們威嚇一番,效果還是有的,剛才抽噎的侍女已經變得淚如泉湧。
出了殿門,丘連站在無邊的雲海中沉思良久,雖然對於這件事很憤怒,但對他這個天國無所不能的常勝將軍來說也不是什麼棘手的事,找到灃和並將她打入凡間隻是時間的問題,再一細想,估計這次不是打入凡間就能解決的了了,這樣想著,心情緩和了很多。他轉身跳到達零的背上,穿破雲霧疾馳而去。
他要去看看他心愛的珺嬙了。
最近忙著萬獸崖和灃和的事,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她了。天王天母以及天國各個神仙使者雖明裏暗裏都看好並同意這門婚事,但畢竟還沒有成婚,天母對珺嬙看管的也甚為嚴格,讓他們見麵的時間從不超過一個時辰。時間稍微一長,她就會帶上她的長壽宮裏的所有仙使仙將八方搜尋,大有把他兩個壓入天牢之勢。往往是踩在雲頭居高臨下的一番慍怒之後便走到他倆之間,執起他倆的手又滿麵溫和漾起絲絲笑意:“這幾****正跟殿下商量著,要擇個吉日良辰宴請天國眾位大臣將軍、仙使仙將並天庭的神仙們,訂下你們兩個的好日子,就這幾日了,本宮不會騙你們的。”說完衝著丘連點頭一笑拉上珺嬙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