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曉風原本麻木的臉上猛然一驚,黯淡無光的雙眸刹那間暴發出道道異彩,而後身形在原地消失而去,而秦弓的一劍倏忽間改變了路線,竟然反身刺向了他的身後。
一正一反,看似兩個極端,可秦弓的這一劍仿佛原本就是向身後刺去一般,渾然天成。
哧……
劍氣縱橫間,秦弓身後的巫馬曉風的一道殘影被無鋒重劍瞬間刺中了一十八劍,身體留在原地的殘影這才消失在了空中。
而這時,一隻大手驟然間再次出現在了秦弓的身後,向著他的後背抓去。
砰……
氣暴聲響起,秦弓的身影在原地消散而去,原來,秦弓留給巫馬的也隻是一道身體的殘影。
巫馬神色一動,身體詭異地一個扭轉,接著側身後虛空中撞去,大手也隨意地向著虛空中一抓。
砰……
哼……
氣暴連連響過,秦弓的身形在巫馬的身側倒飛了出去,而他手中無鋒重劍也到了巫馬的手中。
戰鬥就此結束,而這一切仿佛原本就在秦弓的意料之中一樣,他爬起身來,向著巫馬躬身下去。
巫馬手捧無鋒重劍,目光緩緩地掃過劍身:“寶劍無鋒,名曰鎮魔,這就是鎮魔家族的鎮魔劍嗎?”
聽了巫馬的話後,秦弓全身一顫,他的身世再次被人看破,一時如遭五雷轟頂,以他如今的修為,如果被敵人發現自己還活著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你是……”
震驚之餘,秦弓反倒平靜了下來,以巫馬的實力,如果他是自己敵人的話,自己連反抗之力都沒有,隻能束手待斃的份。
“不用緊張,進了洪荒穀,隻要你不出去,就沒人敢向你尋仇,陪我說說話吧,好久沒跟人聊過天了……”
巫馬反手將無鋒重劍遞給了秦弓,然後席地坐下,抬手招喚出兩壇老酒。
秦弓把無鋒重劍收起,也席地坐在了巫馬的對麵。
“陪我喝一壇!”巫馬抬手拍去酒壇封泥遞向秦弓。
“我沒喝過酒!”秦弓開口說道。
“男人怎麼可以一日無酒呢?酒是好東西,喝了他可以讓你忘記許多不能忘記的事情!”
巫馬說罷,舉起酒壇開始鯨吞牛飲起來,陣陣悲涼之氣也自他的全身布向四方。
秦弓受巫馬曉風所感,也抓起酒壇,拍起酒壇上的封泥,學著巫馬的樣子喝了起來。
咳咳咳……
烈酒剛一入口,秦弓便被嗆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眼淚和鼻涕流了一地,巫馬也不去管秦弓,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好半天之後,秦弓才平複了下來,他將酒壇放了下來,目光投向了巫馬。
“首座,既然你知道了鎮魔家族,想來我的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也不知道該跟你說些什麼。”秦弓想了想說道。
“不用,陪陪我就好!”巫馬說著,又招喚出六七壇老酒來,開始沒命地喝了起來,全身悲愴之氣越來越濃。